向那一片璀璨耀眼的光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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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十分完美圆满,尤其是我和张柏宇的“深情合奏”更是牵动台下听众的心房。不但他们如痴如醉,连我自己也彷佛长出了羽翼,随着乐音飞出殿堂之外,遨游于天地之间,久久不能自己。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他”没有来。我的目光在台下搜寻,找寻每一双可能是“他”的眼眸,可是我失望了--“他”终究没出现。
结束后,张爸爸提议去小酌一番,当作庆功,我不忍违拗,也衷心感谢他及一群为我奔波忙碌的工作伙伴,只好收起落寞的心情,强打精神和他们一起去。
从PUB出来,夜已深沉了。今晚大家的情绪都很高张,所以喝了不少。但我却是因为失望而刻意多喝了,想藉此消散心中的愁雾;不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是“酒入愁肠,愁更愁”总之我的意识已逐渐模糊,但心上的郁结却仍未解除…
脚步踉跄、昏昏沉沉下,我任由张柏宇将我塞进车厢中,送回到了租赁的小屋楼下。
茫茫然下了车,他和我道别,要我别多想,赶紧上楼休息就走了。我目送着他离开,却不想回家。
今晚的月色很美,万点星空里,我找寻着牛郎、织女的位置。但迷蒙的双眼无论怎么努力,也看不清楚它们。
踞坐在门前的矮阶上,我知道自己又失控了,为着那曾经燃起的希望再度破灭而哀戚,我将脸埋在双臂间,无法遏止地痛哭着,寂静的街道上,只有我绝望悲凄的哭声回荡着…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呢?”低沉的男声自我头顶上响起,那语音有些熟悉却又陌生。
我怔了一下,却不敢马上抬头,暗自问着自己:是他吗?是他吗?
“你还好吗?”他又问着,话里的温柔及关心显而易见。
是他!那是他!我猛然抬起头,望进那一双思念已久的深邃。
“…你…你…”我张口结舌,完全想不出该说什么。麦可说的不错,照片和“他”确实有些出入“他”变得成熟了,更高大俊朗,头发蓄长了,五官更英挺出色,唯一不变的是眼睛。可是那眼里的一股茫然陌生夹杂着似曾相识的困惑教我的心蓦然下沉…
他忘了…他果然忘了我…算算,我们该有十年未见了吧?十年,可以改变许多事!包括我的外貌。
我也不再是当年清汤挂面的黄毛丫头了,我留起了飘逸的长发;清秀的五官随着年岁增长,竟蜕变得清丽亮眼起来,老爸总是逢人就说女大十八变,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加上原本就修长高挑的身段,我十足成了西方人眼中的“东方古典美女”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能很快在纽约举办个人演奏会的原因--美貌加上出色的笛艺,使我有如一颗初升的东方明珠。
“你是裴小姐吧?对不起,我来不及去听你的演奏,我才刚回到纽约…”他客气有礼地解释着。“我是朴龙玉,麦可向我提到你的事。所以,我决定来见见你。”
我点了点头,不想开口,只想多听听他的声音,多看他一会儿。
“…你…你没有问题要问吗?”他似乎有些困惑于我的表现。我太安静了。
我仍将目光停驻在他脸上,试图想象当年的无忌在过了十年之后,是否就会是他现在这个模样…隔了好一会儿,我才幽幽地开口:
“有,我有好多的疑问…可是现在,我只想听你说。”
“…好。”他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再聊。”
我轻点了头,不置可否。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刀山火海下地狱,我都不怕。
他朝街尾打了个手势,一辆加长型的黑头轿车缓缓驶近,技术一流地停在我们前面,驾驶迅速下了车打开车门等着我们上车。
“上车吧。”他邀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