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中略带几分笑意,不知在想些什么。
众人都没注意到,屋角有一双眼闪着微微的嫉恨光芒。
那是噙香,看着眼前的情形,她暗自怨愤不已。
朔王,她的朔王竟也会与女子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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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刘夫人下床行走再无障碍。
朔王府里奶娘刘夫人病愈,这是件大大的喜事。
华泫特地命人设置家宴,其实为刘夫人庆祝一番。
说是家宴,只有寥寥数人。因华泫在受封的府邸中并无亲人,在座的便只有刘夫人、越回春及越青环。
花厅里,几个安静灵巧的小丫头不断将美酒佳肴端上玉石桌面。
噙香的身分只是个侍妾,也不上座,只能在一旁执壶斟酒。不时的在华泫身边盈盈浅笑,一派柔媚姿态,但偶一侧身时却目光复杂,似怒,也似怨。
圆形的石桌上,奶娘与越青环落座于华泫一侧,越回春却是与华泫正对。
这样的安排似乎有些奇怪,可是当开始用餐之时,越回春与越青环马上便知道,原来华泫这样的安排竟是另有深意。
坐于华泫对面,越回春举箸维艰。
他不敢令华泫看出自己手指的颤抖,可是这何其困难?
奶娘病愈后,他因为越想越觉得怜妃是死于自己之手,所以抖得更加厉害。不要说是细细的金针了,现在连拿稳筷子都显得有些无力。
但是朔王设宴相请,他若不赴宴、不动筷皆是不敬。所以,越回春唯有凝起全身的力量,期望不要露出破绽来。
在越青环竭力掩饰却暗自担心的目光下,在对面朔王有意无意的掠视下,越回春伸到精美菜肴上的木筷虽然没有掉落,却止不住频频抖动,在盘缘上击出了几下叮叮轻响。
击声清脆,越回春面色如土,心知再也瞒不过去,不发一言地收回木筷。
再勉强,只会当场现形。
越青环轻叹一声,心中刺痛难当,抬头转向华泫。“王爷,家父身子不适,请问可否容他先行退席?”
她现在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早已看穿了她与父亲的秘密。只是因为前几日刘夫人未愈,所以他不说而已。现在,便是他发难的时候了。
越青环心底不由得有些微的恨意升起。
“可以,只要你留下向我解释清楚,他在身子如此不适的情况下,还能为奶娘施针的原因。”指间拈着小小一枚白玉酒杯,华泫目光深沉,喜怒难测。
“王爷,这是…”刘夫人见情形忽变,华泫对越青环的言语中已暗含质问,大为不解。
“奶娘,本王有些事要与越姑娘商议,也请您先行回房休息吧,来人,送奶娘回房!”不等刘夫人询问,华泫已出言打断,显然不想让她留下来维护越青环。
刘夫人看看越青环,面上浮起担忧神色,但华泫的命令她也无法违拗,只得轻叹一声,在丫环的陪伴下走出花厅。
“你们全都给我下去!”环视花厅一眼,华泫干脆屏退厅中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