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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妹妹你的随身女婢呐!”河邬眼里有着疑惑,她看了看四周后道:“咦?那么刚才韵妹妹是自己出府罗?”
辟清韵倒抽一口冷气,忘了自己该怎么回答。
是啊!堂堂一名娇贵的千金,怎么出门却未随身带着婢女或是奴才,反倒大胆的一个人出府上街?
辟清韵的脑子里不断绕着无数的理由,却怎么也找不到说服人的答案。
末了,河邬互击双掌,笑盈盈道:“是不是韵妹妹怕惊扰大夫人,以及府里的人啊?唉,韵妹妹别客气呐!就当做是在自家,大伙儿都是自己人呢!有什么需要就通加一声,会有人帮你准备好,不用自己在寒冷天气中出门。”
“表嫂…”官清韵小声低唤一声,瞬时之间真的搞不懂河邬,到底是真的天真,还是充满无限诡计的女人。
“韵妹妹,我真的把你当成亲人来看待,若有什么困难,尽量说出来没关系,我一定会帮你的,就算我帮不了你,还有十二爷当你的靠山。”河邬眨眼,这句话出自于真心。
“表嫂,你人真好。”官清韵低下头,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咱们有空再聊好吗?我先去向表姨请个安,免得她醒来见不到我。”
河邬点点头。“好。我随时都有空。”
辟清韵几乎是狼狈的离去,脚步显得紊乱而急促,她慌张的逃离了河邬,不希望因自己的慌乱而泄露出如此难堪的事,怕自己的名节、官府的名声被她弄得一塌糊涂。
一回到客房里,官清韵遣退了身边的奴仆,安静的在房里思考着,手里紧抓着葯包不放,胸口还急促的喘着。
接下来只要将打胎葯煎了喝下,就不会再有后续的问题了…
她深呼吸一口,要自己冷心绝情,这样一来对任何人都好,尤其是对京旭虎与俞泠泠,更是不会妨碍他们的好事。
本来她就不要求什么,只要官府别沦落到穷困潦倒,让爹爹能安享晚年即可,其他的,她真的不贪求。
例如,留在京旭虎的身边…
那根本不是她所能奢求的,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呀!可为什么她的胸口还隐隐作疼着呢?她甩甩头,要自己别多想,决定的事,她绝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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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葯汁端到她的面前时,她屏气凝神的望着那碗热葯汤。
只要喝了,肯定不会为谁带来麻烦,对她、对他以及任何人都好…辟清韵这么说服自己,小手端起葯碗,心分成两边正在拉扯着,喝与不喝,都在她一念之间。
如果不喝,以后会为别人带来麻烦的,而她也没有把握,是否能承担起这样的后果,所以她必须忍痛打掉肚里的孩子。
这样对孩子也好吧!眼泪无声的落在脸颊上,滑过嘴唇,让她尝到了咸味,以名一种名叫“痛楚”的苦涩,逼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果任性的留住这孩子,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力量去保护,也没有任何的力气去解释所有的一切…
为了避免一场风波,也为了不让京旭虎误会,她想借此母凭子贵的进到京府的大门…所以她必须昧着自己的良心,打掉这无辜的孩子。
“对不住。”她默默的含着泪水,捧起碗,准备一口气喝掉这黑漆漆的汤葯。
当她的唇刚碰到温热的汤葯,忽然感觉一阵旋风,抢过她手上的葯碗,接着只听到瓷器碎了一地的声音。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官清韵有一瞬间错愕的回不过神,双眼盯着悬在半空中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