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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水翎嫁至海宁之后的第四个月,京城又传chu了大官家的喜氛,
chu入意表的,这个婚礼的男女主角是向日青和ba燕娘。说也奇怪,这两个素昧平生,八辈子也打不着一竿的人,怎么可能凑成一对呢?这可得从靖王和任听护送水翎下海宁的那天说起。当船起锚的刹那,也是向日青开始失魂落魄,藉酒浇愁的一刻。
那日在运河旁的酒馆“一品香”里,便见醉得一塌胡涂、满口胡言的向日青,由挚友连保岳搀扶chu来。接下来连着近两个月,他天天醉yan迷离、醺意昏然的与酒瓶子成为最佳拍挡。
连保岳自然是劝过他也骂过他,可是保岳的劝骂一向比不上任昕的劝骂对日青来的有效,劝久了、骂久了,也麻痹了。看日青因为失去水翎就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保岳除了舍命陪他当“醉鬼”之外,也誓要jian守自已的gan情保垒,绝不让它因某个女人而坍塌。
至于向日青的父母,当然不乐意看见独子为了一个女子而不事振作,竟日与酒瓶子为伍。
靖府提议要退婚之初,两老也曾登靖府的门,虽不敢说要兴师问罪,但的确有想讨个公dao的势态。后来经过靖王和福晋一番委婉的解说,与诚恳的dao歉,向大人才平心静气的想通,靖王府的所作所为并无不合理之chu1,再加上日青误伤了二格格,向府犹理亏的状况下,自然不敢qiang拗什么。
可是日青因退婚事件而沮丧颓废,实在令向大人夫妇忧心极了,也因此他们使积极的开始为他wuse另一门亲事。
说真格的,向大人夫妇见过二格格水翎,也同意她的确是个明眉皓齿、风环雾鬓的mei佳人,可是天下之大,名门闺秀之多,两老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足以婉mei格格的女子,来匹pei他们的儿子。
努力了近两个月,请喜婆到chu1打听来不少待字闺中的名媛闺女,可惜任人家条件再好、再优秀,日青依然一脸的无动于衷。有一次,他被惹烦了,干脆任xing的大声疾呼“除了水翎,我谁都不要!”
然后夺门而chu,又到一品香去饮酒买醉了。
向大人夫妇对爱子是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可是日青对水翎的执意固执,却没有丝毫转围的迹象。直到这天,一个行为奇特的女子chu现在他面前,才扭转日青因水翎而衍生的自暴自弃。
这日,循往例,他大白天就来到一品香,打算喝他个浑天黑地,不醉不归。可惜才三杯下肚,就有一个看来纤细的女子不请自来的走到他的桌边,坐在他的椅前,然后提起桌上那一大壶酒,咕噜咕噜的…倾倒向日青tou上。
“酒用嘴喝容易醉,用tou喝,保证你清醒!”那女子边洒酒边笑说。
向日青shi琳琳的tiao了起来,顾不得风度的大骂“臭婆娘,你好大胆,竟敢…”
“竟敢在太岁爷tou上动土?不,该说浇水!”女子放下酒瓶,撇tou看他。因他的叫嚣,她起先似乎有些惊讶,但她很快恢复笃定,反过来嘲讽他“你浑shen酒味,比我臭多了,我是不是该骂你‘臭酒nang’?”
向日青铁青着脸,重拍桌子。“大胆刁妇,爷儿喝酒,你来闹酒兴,你知dao我是…”
“知dao知dao,我知dao你是谁!”她抿抿嘴。“军机大臣向大人的公子向日青;你,讲好听点,是达官显贵群里难得一见的多情zhong;说难听点,是公子哥儿堆里数一数二的大hua痴。”
“你究竟疯言luan语些什么?”向日青问的冷冽。
“我没疯,而luan的人是你。你,提得起放不下。喝酒买醉有什么用?举杯消愁愁更愁。作践自己有什么用?二格格早巳嫁作他人妇。”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胆你就随我来!”那女子拿灵动的yan扫了酒馆内那些好奇的闲杂人们一yan,丢下战帖。
自暴自弃中的向日青或许gan觉自已什么都没有,却唯独胆量最大,何况对方区区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可怕?
这么想着,日青便随女子shen后走向运河沿畔,一个颇隐蔽,却可看到舟来舟往的凉亭里。
这女子真是十分丽质,虽然没有nu婶丫环跟着,但仍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虽然没有水翎的端秀,可是…
唉!水翎!
一想到水翎,日青整个心情又直往下落,开始后悔随这女子离开一品香一哪个有酒的地方。“你挑衅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他louchu不耐烦的神气。
“为了和你说几句话。”女子神se飘忽的笑笑。“听过韩霪这几个句子吗…‘断送一生唯有酒,寻思百计不如阑。莫忧世事兼shen事,须着人间比梦阑。’人生当中,有很多事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