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不杀人,却拿我们当畜生一样奴役!”他吸口气,努力将话说得完整。“我师弟为人冲动,没受过这种屈辱,天天和那帮恶鬼顶撞,结果被他们活活鞭死。我如果不是为了…”他手一颤,捏了捏绕在腕间的收天罗地网,哑着嗓音说:“恐怕早就被那些歹人折磨死了。”
易卉茱倒抽一口气,不禁庆幸自己碰见了秦氏兄弟,才没落得跟他们同样的下场。
“道长,你话中的破绽也实在太多了吧?”一直睡在山洞里的秦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据我所知,抓进逆天教的中原武林人氏没有一个能留下武功,而一个失去武功的人,居然能从逆天教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他冷冷打量流鉴。“而且身上也没什么伤。”
“你在怀疑我?”流鉴扯开道袍的前襟,露出被鞭子打得血肉模糊的胸口。“逃跑不一定要武功,我用的是脑子!”
秦川瞪着他的伤口,迟疑一顿。“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苦肉计!”他忽然出手如电,扣住流鉴的脉门。
“你…”流鉴瞪着秦川,脸上神情悲愤欲绝。
“我没要伤你,只想弄清事实。”秦川放开流鉴。“果真内力全失啊…”他呢喃,眉宇间疑虑依然。
易卉茱只知秦川性情随和,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谨慎的一面,不禁张口结舌。
“秦川,够了。”秦枫突然出声。
秦川摸了摸鼻子。“二堂哥,不是我疑心病重,而是这事实在奇怪。逆天教哪是那么好逃的?而且眼前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居心不良的话…”
“你不要血口喷人!”被人如此污蠛,流鉴再也忍不住了。“你才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那一个!”他不顾一切破口大骂。
“我在逆天教做苦力,却没有一时一刻不想逃走,这几天教内人手明显减少,我先偷偷藏起身,再看准机会逃出来,有什么不对?”
秦川盯着他。“没什么不对,刚才是我太心急,对不住。”
见秦川口气松软,流鉴的怒气不自觉消了大半。“唉,也不能全怪你,我这样出现是挺让人怀疑的…”他话还没说完,四周忽然有了不寻常的嫌诏,四人直觉回头,就见二十几道高大身影站在不远处。
“就是他,那个姓冷的,就是他抓我和我师弟去做奴役的人!化做灰,我也认识他!”流鉴饱含惊吓地大叫。
“少抬举你自己了,一个牛鼻子破道士,也值得本护法动手?”
冷护法哼哼两声,一马当先走了过来。“化成灰也认得本护法的人多得是,不差你一个,哈!”
忽然发现易卉茱的存在,他眼睛一亮。“你好啊,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知他来意不善,易卉茱下意识后退一步。
“谁要跟你见面--”她大着胆子回嘴,谁知未及说完,场面骤然突变。
方才冷护法的出现,流鉴就激愤异常,听他出言讥讽自己,整个人顿时失控,也不顾自己身体孱弱,疯了似的挥掌向冷护法冲去。
“等等--”秦川一惊。“你不是他对手!”
秦枫也暗叫不妙,来不及多想,发足疾奔,伸手去抓流鉴,就听冷护法大喊一声“着!”
剎那间,流鉴人还在五丈开外,整个身子就飞起来,虽被秦枫接住,但已经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