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冢壑只是听着,好像打从他们相遇以来就是这样了,她说他听。
“我变成败部选手了,不过后天还有最后的决战…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认输的,虽然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不到家,不过我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孟可说着,举起手臂做个有力的动作。“我一定会变强!这样才能保护…”
她本来想说“保护你”的,可是那个“你”字还没出口便被她硬生生将那个字给吞回去。
樱冢壑的眼神闪过一丝有趣,他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为什么她会只说一半…他连中文都听不懂,怎么会知道她只说了一半?
孟可微微瞇起眼睛瞪他。“我真的觉得你一定听得懂中文…老实说,你到底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樱冢壑又笑了。
看到他笑,她心里竟然觉得有点感动。这种情绪真的很蠢!怎么会有人因为看到别人笑而感动呢?这是毫无理由的啊。
可是她阻止不了自己的感觉;她真的非常非常高兴自己能让他笑,好像他是个已经千百年不懂得笑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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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孟可停在门口不肯进去,她几乎是怀着恐惧瞪着眼前的恭王府。她以为任吉弟已经原谅了她昨晚的冲动,以为任吉弟会像过去一样不把她的胡闹放在心上,可是谁知道任吉弟竟然会再一次带她来这里。
可是,为什么她会把来这里当成惩罚?如果任吉弟带她去咖啡厅或者早餐店,她绝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啊。
“你不敢进去?”他有些挑衅似地问。
“什么不敢!当然敢啊,只是…”她微微扬起下颚,倔强得不肯服输,却又有点心虚地结巴道:“只是…我们前几天不是来过了,为什么还要来一次?”
“上次我们还没有逛完不是吗?”任吉弟淡淡地说着。“里面还有些地方更漂亮,你还没看到。”
“这种风景区不是都一样吗?没什么好看的了。”她转身就走。
“我不这么认为。”任吉弟拦住了她,目光炯炯地逼问:“为何不敢进去?你也感觉到了吧?那天你为什么哭?你很少哭的,为什么一见到这个地方就哭?”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天了,你现在才问太晚了吧!”她急着想离开,但任吉弟却执意挡在她面前。
她几乎有种想用力推开他、马上逃离的冲动。
扁是站在这里,她就已经有一种莫名其妙“近乡情怯”的感觉。有什么好近乡情怯的?她叫孟可,生在台湾、长在台湾,这里与她没有任何关联。
“不晚。我只是不想逼你…”他的态度稍微缓和了,深深地凝视着她,那是种带着点悲哀似的眼神。“你我心里都知道的吧?你也不小了,不再是小孩子了,难道你没有想一探究竟的好奇?”
“知道什么啊?!”孟可近乎恼怒地嚷道。“我是对这里有奇怪的感觉,那又怎么样嘛!代表我以前来过吗?代表我上辈子曾经在这里住饼吗?就算是!那又如何?有谁能证明吗?你昨天晚上不是说过什么怪力乱神的,你看看你现在所说的话,这才真的是怪力乱神!我说看到鬼,起码也是在这个空间,不是什么上辈子、上上辈子的无稽之谈!”
任吉弟不说话了,他静静地望着她,眼里的悲哀一直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