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沾湿递给了轩辕荐一。瞄到狐四郎身上的伤口,她大为震惊“他怎么会伤成这样?”她知道他受伤,却不知道他伤得如此严重。
轩辕荐一动作轻柔地为他洗去伤口的瘀血,想将沾血的毛巾交还给雪天涯,却在看到她呆愣的表情后放弃,自行起身,端起桌上的那盆热水,出了门。等他回来时,手上拿着一瓶葯,打开瓶塞,他小心地将瓶中的细白葯末均匀地洒到狐四郎的伤口上,并念动咒语,让葯迅速渗入他的体内,使葯效得到最快的发挥。
将葯收好后,他面向兀自呆立一旁的雪天涯“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明天早晨就会醒来。以他的功力,十天之内伤口差不多就可以愈合。”
雪天涯看了眼床上昏睡的男子:心情复杂不已。“你…可不可以让他离开我的床?”她问得小声,自知理亏。
轩辕荐一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说:“他受伤了。”然后他又补一句:“很重的伤。”
是的,他受伤了,受伤的人最大,她的要求实在太过分。雪天涯自嘲地笑笑,没再说什么,径自离开了房间。
轩辕荐一没有留住她,看着她离去,幽幽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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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狐四郎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轩辕荐一,他没有掩饰内心的失望。“雪雪呢?怎么是你?”伤口还痛着,却让人给处理好了,他知道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杰作,但他不会感动。
“她不在。”挥挥袖子,轩辕荐一轻描淡写地带过。
废话!有眼睛的都知道她不在!狐四郎撇了撇嘴,对他的回答非常不满意。懒懒地趴在床上,他半死不活地呻吟一声。
“你怎么受伤的?”
“你感兴趣?”他给他一个冷眼。
“我随便问问,你说不说没关系。”
狐四郎一头撞进软绵绵的枕头里,不禁暗暗埋怨,干嘛这样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很想说耶!算了算了,和这种淡然到让人看了直想扁他的男人计较,太没意思!
自我安慰一番后,他懒洋洋地开口:“伤我的人是一个和雪央雍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伤我的剑是雪央雍从不离身的天魔剑,听清楚了?”
“听清楚,不过,什么意思?”他淡淡地问。
“什么意思?”狐四郎差点咆哮“字面上的意思。”
“哦。”
哦?狐四郎的眼珠子差点要掉出来“你用一个字做回应?你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伤我的人和雪央雍长得一模一样耶!”
“这个世界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很多。”
“伤我的那把剑是举世无双的天魔剑!”
“没有人可以确定世界上只有一把天魔剑。”
“你…”狐四郎悲呼“你…”他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怎么会有这种死脑筋…不,异想天开的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到的狐四郎绝望得想撞墙,他根本无法与他沟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