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哪需要想象,一般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这倒也是。纪安东不作声。一般有点家底的男人,与年轻漂亮的女伴多半是这种模式。
“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童话,几乎没有发生过。
“你不想当灰姑娘?”
早几年是很想,但现在…
“当灰姑娘有什么好?”
“又有什么不好?”他反问。
季安东居然会这么问,王印夏忍不住了,摇头说:
“季先生,我知道你是个精英,但也请你别侮辱我的智商好吗?就连变成青蛙的王子,都还挑剔得很,连接个吻的对象,都要挑高贵的公主。你说,王子会爱灰姑娘吗?”嗤笑了一下。“再说,我有比别人年轻、比别人漂亮吗?凭什么当得起王子殿下的错爱?哎哎,我知道季家家大业大,又富又贵,但我没兴趣当什么灰姑娘,充当你们无聊生活的调剂品。”
最后一句话绝对是肺腑之言。她想她母亲赚人家的钱,多少得表示一点礼貌,心中想的话也乖乖藏着,这时却没忍住,大便一样泻了出来。
季安东抬着头,眉毛挑了几次,像有些讶异。他的眉浓,直锐像剑,眼睛深沉而明,眼神冷锐而酷;五官显得有棱有角,可以说他英俊,但不俊美。“俊美”是带柔性的,但季安东十分的男性,没有那种柔软的气宇。
说实在,他不像商人。
从商的人,尤其是酒肉应酬文化盛行的东方生意人,多半脑满肠肥,不重身形保养。但季安东…季安森也一样,精锐得倒像从事运动的人。
季安东静看她一会,像在咀嚼她说的那些话。
他承认,在李芝琳生日宴那一晚他看到的王印夏,简直是惊艳。那个印象作用力不小,闭上眼睛,他还可以想出那晚她模样装扮的细节。
但光是年轻、漂亮,那是不够的,跟她一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多得像海滩沙。
是的,她聪明、思虑敏捷,也够大胆,不怕得罪他。
但那绝对不是吸引男人的特点;而且,她母亲佣雇在季家,她是佣人的女儿,和他的关系不平衡。
但…
他仔细盯着王印夏,看得很专注。他看她似笑非笑微勾的唇角,浓密的睫毛一眨,然后不够细致的、浓直的眉皱了起来,然后还是皱眉,突地,脸儿恼红起来…
“我不是怪兽,你不必看得那么仔细。”整个人逼到他面前,连讽带刺。“谢谢你的好意,反正已经差不多到了,我自己走进去就可以了。”
说完身子一转,自己打开车门出去,却由于太过急躁,脚步还没踏实站稳就急着离开车子站出去,天又暗,不知踩着什么,狠狠拐了一下,整个人朝前扑栽了下去。
谤本来不及惊呼,就那样狠狠栽到地上,手肘、膝盖、鼻子全都撞到地面,脸上还沾上一些石屑。
她痛得歪嘴,担心鼻子是不是撞歪了。
季安东连忙下车,走过去扶她起来。
“你还好吧?过来…把头抬起来…”他蹲下去,不由分说将她拉过去,小心地帮她拂掉脸上石屑。
王印夏不想领情。但她才一动,就被季安东抓得紧紧的。
王印夏僵硬的抬起脸。他仔细检查她的脸,一边说:
“我身上没瘟疫,你不用躲得那么远。”伸出手指拂拂她的脸庞。“还好,没受什么伤。不过,我还是送你上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