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薇,别这样,哭不能解决事情。”流连花丛的经纪人江韦纶适时掏出手帕想递给她拭泪。“别介意,这小子刚刚才被家里的人通缉,所以心情坏得很,你别伤心难过。”
“通缉?”奇薇拿起店家放在桌上的卫生纸,兀自擦泪,瞧也不瞧江韦纶手上的手帕一眼,使得他又无趣的收回去。
“是啊,周小姐。”人粗心细的中田也很看不过去津哲的态度,跟着安抚道:“今天一早大少爷就打越洋电话来台湾,说你们周江家的人已经跟我们南也家把婚事谈好了,催小少爷回去结婚哩!”
这就是他误会的原因?!
“这又记上我一笔,你认为这件事也是我策划的?”
“不然你以为是谁?”他阴骛的眸光射向梨花带泪的她,没有一点被感动的神情,反而觉得她的演技差透了。“在我面前演哭戏的女人不少,却没有一个表现得像你这么烂。她们会用哭泣、哀求、撒娇或谎称怀孕的方法来留住我,但从没有得逞过,你要不要再表演一点别的?”
他倒了杯已经凉了的高山茶凑到唇边轻啜,一手拨着花生壳。
奇薇的脸惨自如雪,不为他话里的绝情,也不为他戏谑的讽刺,而是他说的事实。
他的话提醒了自己,已经过了一星期的月经还未报到,难道就如同他说的,她已经怀孕了吗?
冰凉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平坦的小肮,那上面的温暖仿佛在回应她的忧虑似的,更让她心悸。
“不,不可能。”她茫然的摇头,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怎么也不愿意那是真的。
“不管你认为可能或不可能,我都会回日本去。但你先别高兴,我回去不是因为要跟你结婚,而是要去拆穿你的阴谋、戳破你的美梦。”他邪佞的薄唇微微勾起,像利刃刨开她的胸口,挖起她残破的心。
“你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残忍?你忘了在溪头时跟我讲过的话了吗?”那是她记忆中最甜美快乐的时光,她几乎以为已经在那里确定了他的心。
“那是我一生最愚不可及的表现,我象呆子一样的被你左右、戏弄,你一定很得意、很开心将一个巨星玩弄于股掌之间吧?”忆起在溪头游玩的种种,他狭长的眼锐利地眯起,突然射出一道寒光,受欺骗的感觉像狼潮似的淹没了他。“你想要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好,让我现在来问你。”
津哲倏地站起来走向她,将她一把拉起,阴恻着脸逼问。
“你是怎么说服你哥哥利用我不在日本时跟我们南也家联姻的?你什么时候开始耍心机要抓住我的?什么时候把消息透露给媒体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的行踪,知道我跟江韦纶到星钻舞厅去的?”
他不会同意,也不会甘心试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