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过了，但是…”她苦笑：“莫大哥心中还是没有我，摆在内心第一位的女，仍然是念眉。”

莫离旋着剑把，剑锋更贴近东方皇宇的颈，空气凝结不动，气氛沉低，主仆两人不再有上下之分。

“鸳鸯！”谈余嫣见她若有所失的表情，直觉到不对劲。“你怎么了？有心事么？”

“你是我的主，无论是这十几年来或无数年后，你永远都是我誓死守护的主人。”

他知结果终究会演变成如此，当初不服输于命运，所以他下了赌注，而赌注就是他的命！

“怎么会呢？你不是说要努力得到莫总的心么？”

“你竟敢以人命为玩笑？”

东方皇宇收起折扇，摇轻叹。“你才是执迷不悟之人吧？葛家庄已毁、葛念眉注定命落黄泉，无法与天相敌的亡魂，任凭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又何苦痴痴等待，的确是我过分了，不过，也是你愚昧了！”

“你有师父？你师父是何许人呢？”

“请爷答应属下一件事。”

鸳鸯心不在焉地喝着夫人送来的葯膳汤，有些许失落的神浮现在脸上，这是她第一次到那么无心无力，提不起劲去任何事、编织任何念，只想着伤心的情绪。

“是发生了不少事，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包括她所有的努力、和不顾一切的勇气，都在莫大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之下幻化成泡沫，变成一段不堪回首的记亿。

东方皇宇以不变应万变，自始至终皆是一贯闲然的神情。

“没、没有啊！”她笑了笑，但是笑意中充满了牵和一丝虚弱。

会死得愈快！“凭我的本事，也许死人救不活，但是要将尸首完整保存，甚至赐予一尸呼、脉博都还不算难事，毕竟一切都是假的，更很好造，而你早陷悔恨的漩涡中昏了，又怎么看得透真相呢？”

东方皇宇变了脸，只因为他错算了莫离对他的忠心和义气！呀！他竟然怀疑莫离？！呵！可笑及愚昧的人是他才对！

“你说！”东方皇宇可说是龙心大悦！

“赦天玉确实是救命之宝，如果将它当成葬品，或许你会悔恨终生。”东方皇宇另有所指。“随我来，若是我猜测无误，你会听见更惊人的秘密，到时候，就得看你的决定了。”

铿地一声！莫离腰际间的长剑利落鞘，亮晃晃的剑锋横在东方皇宇颈首之间…

“夫人…你别问我好么？我真的不知要怎么回答你。”她不想

“你以为我是谁？”他挑着长剑，以一双凌厉的眸光瞪视着东方皇宇。“我叫莫离，如同我的名字，尽管人事变迁、换星移，我的、我的心一辈都化不开忠诚二字。”

“别瞒我了。”谈余嫣善解人意地轻拍她的手，：“这趟遥山之旅，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吧？”

提起葛念眉，谈余嫣即想起丈夫代她话一事，于是她话题一转，转到了鸳鸯上…

“择日让念眉安葬，而这赦天玉将是唯一的陪葬品。”他终于明白心里的悲伤不是因为他眷恋什么，而是一份对葛家庄的歉意，他并不念眉，他只是想回报恩情罢了。

“这…”鸳鸯绯红的双颊透了一切的心事，但是不开心的源也是来自于此。

东方皇宇忽然亮起了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莫离，见他收起了长剑，心中甚惊讶！

“呃…我知夫人不会害我，但是这件事…师父有代过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她有难言之隐。

“你可以老实告诉我么？”谈余嫣在脑中思量着该怎么才能问她不肯脱的秘密。“如果你当我是知己，就老实告诉我有关你的事，好么？我不会害你，你知的。”

他了解了一切，虽然红颜的命已不可挽回，但是他至少曾奉献过心力，从今而后，不会再为过去到有所亏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