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已面罩寒霜地扑飞而至,气急败坏地将她拦腰抱起,二话不说地迈开大步速速离开了厢房,离开杏春楼所有人瞠目咋舌的视线之外,火速跃上宁阳侯府的专属宝车。
“驾车回府!”狄云栖沈声命令著坐在马车上的狄扬。
“等等,还有我,爵爷…”筝儿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战战兢兢痹篇了狄云栖那令人毛骨胆寒的目光,畏畏缩缩地坐狄扬旁边。
狄扬一抖僵索,马车已飞快地驶离了繁华如梦的京师闹市,向玉泉山奔去。
半醉半醒的曲琬萝装蒜地闭上眼眸,紧靠在狄云栖的胸怀内,迷人的小嘴轻漾著一抹甜美慧黠的微笑。
孰料,狄云栖早就看穿了她的伪装,不假辞色的轻拍她的玉臀一下“不准你再著男装出门,否则…”
“否则怎样?”曲琬萝醉态可掬地迎视著他,模样娇媚可人。
狄云栖用鼻尖摩娑著她滚热粉嫩的面颊“我就扒光你的衣裳,罚你只准在我的床上自由活动!”说著,又重重地啄吻了她的红唇一下。
“如果…你也跟我一起“受罚”的话,”曲琬萝浑身燥热地大著胆子往下说“我欣然受之!”说完,又急著把一张温度惊人的红脸蛋藏进狄云栖的胸怀中。
狄云栖双眼亮晶晶地冒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好个不害臊的小娘子,为夫就成全你,回府之后你就欣然就罚吧!”
曲琬萝半羞半喜地在他怀裹轻轻扭动身躯磨蹭著,并轻咬了他的颈项一下以示抗议,不料,却引来狄云栖更为开怀得意的朗声大笑!
笑得坐在前头的筝儿直揉耳朵,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了问题?
曲琬萝第二天仍是昏昏沉沈地睡到将近午时才起床,而狄云栖一大清早就被皇上宣召入宫,是而替曲琬萝梳妆更衣的工作,总算又轮回了筝儿手中。
“小姐,侯爷对你真好,你违背他的命令,我替你捏把冷汗,岂知…他宠你宠上了天,连体罚的方法也充满了轻怜蜜爱。”筝儿一边替她梳发,一边羡慕不已的说著“像今个一早,他进宫觐见皇上,还特别叮咛我小心照顾你,你爱睡多久就睡多久,千万别叨扰你!”
曲琬萝脸上漾满了幸福的光采,望着筝儿为她插戴珠钗“爵爷对你也不错啊!前阵子他还说要早点做主,把你许给莫诲呢!我却劝他稍安勿躁,”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细细透过铜镜,欣赏著筝儿焦急又忸怩不安的怪相。“因为我不知道你这善变的丫头,心里真正钟情的是谁?万一…自作聪明弄错了对象,岂不给你怨上一辈子吗?!”
“小姐,你明明知道我…”
“知道你什么?”曲琬萝佯装天真的眨眨眼“你别光脸红,可要说老实话啊!”筝儿嘟著嘴别别扭扭地不哼声了。
“好吧!既然连你都分不清楚,我看…一切就顺其自然吧!反正…”曲琬萝美目流盼,欲擒故纵地浅笑道:“喜欢莫诲的人多得是,尤其是那些多情的苗疆女子,个个都巴望着能嫁给他这个身手矫健的第一勇士,我和爵爷就不必在一旁敲著边鼓,穷操心了。”
“苗疆女子?”筝儿听得既着急又有些茫然不解。“莫诲怎会跟苗疆女子扯上关系?”
“你别看莫诲只是爵爷身边的一名特别护卫,”曲琬萝笑意盈盈说道“他可是新疆塔吉克族族长之子,若不是有人暗杀了他父亲,他把族长的位置让给他的堂弟,跑来我们中原千里寻凶,受了重伤被爵爷救了,故而委身做护卫,否则,真正论起身分,他可是来历不凡的贵族后裔呢!”
曲琬萝的解说反让筝儿顿生卑伧之心,她垂著头,微咬著唇,面带不豫的说:
“小姐,我只是一名平凡无奇的小丫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