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步若尘放下手。

可现在步若尘不能醉，因为他得照顾齐如虹才行。

“不！我一定要知。你本来对我有‘好’的！你甚至还说过…还说过如果我是女人，你就会…你就会吻我，在我被你劫至山寨的第一天，你就这样说过。”她的双颊一片徘红。

“别走！把话说清楚，你…你真的很讨厌我吗？”齐如虹鼓足勇气地问，她不想一直忍受这煎熬。

步若尘的手再一使劲，他拉也不是推也不是。他陷了两难。

“小齐，你太天真了。自己以后小心，最好别再押镖车了！不是每个山贼都会对你另相看的。事了就得任人宰割了。”

“别告诉我什么男人血不泪的，我不要听。”齐如虹用袖拭着泪，她终于在步若尘面前掉泪了。

“我歉…”步若尘回转过来。

“不！最起码你也当个义贼！”齐如虹仍不死心。

齐如虹没有男人该有的糙肌肤，光而有弹。步若尘像是着了似的，他靠了过去，他俯下。他不敢吻如虹的，怕亵渎了他。他用自己的脸颊磨蹭他的脸颊。可是他的络腮胡还是扎痛了齐如虹！

“我开玩笑的！”步若尘没说谎，他一开始确是在寻齐如虹开心。怎知会演变成如今这般地步，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问太多了，有些事放在心中好些。”他一语双关。

他一把抓住齐如虹的手，手中面巾掉落在地。

步若尘抓得好用力，他痛了齐如虹。齐如虹看到一对熊熊的目光向她来，她惊慌失措，她冒犯到他了是吗？他不要她碰他，她忘了，她竟忘了。她准备接受“惩罚”！

“你只是‘遇人不淑’外加‘友不慎’，我看好你的，步老大，你一定行的，可以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汉。”齐如虹顾不得手痛，她必须把话说完才行。

“你不适合当贼，以后你有困难托人告诉我…”

“我也说最后一次，只要你一心向善个正人君，我就会离你很远很远，从此走你的世界！”齐如虹回着话，她多么希望，她可以和他一起共创光明未来。

他的脸脏了，她把面巾用浸。她想净步若尘的脸，她更想为他剃掉胡，那会让他看来有朝气一些。现在的步若尘看来太颓废了，她要把“璞玉”上的灰尘拭去。她手上的面巾碰到步若尘脸前，步若尘突然张开。

“你既然认我小弟，为何又讨厌我跟着你？”齐如虹有些激动。

两行清泪垂了下来，齐如虹被这个“玩笑”击败了。

她走向步若尘，他仍是一散发一手在怀中。她蹲下仰望着他。

“小齐，你照顾好你自己就是了，回京城去吧！回家去和家人团聚在一块共享天之乐，别再跟着我，没好的。你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步若尘就是步若尘，改了就不叫步若尘了！”步若尘双眉一扬，邃的眸中看不喜、怒、哀、乐。

“小齐，你…”步若尘见状不由得心生怜意。

步若尘停住脚步，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打吧！如果他要打她，她不会还手的。

齐如虹等着，等着步若尘“发落”她欠他的！

步若尘望着酒醉的齐如虹久久，双颊红看来惹人怜。

齐如虹动了动，中轻吐着气息。酒气中竟带有一幽香，地把步若尘震慑了住。他恨不得把齐如虹拥在怀中疼惜他、怜他。如果他是女人的话，步若尘一定会的。

步若尘忍不住地伸右手，轻拂齐如虹的脸颊。

“别

步若尘霍然站起来，伸手往墙用力一捶。

他也醉了吗？齐如虹不记得了。

“开玩笑？这玩笑一也不好笑。”齐如虹气馁。

只是齐如虹不敢说。现在还有小第可，说穿了之后恐怕连兄弟也没得了。

齐如虹到好痛、脸好。她张开了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大吃一惊！连忙察看衣襟，幸好安然无恙。她缓缓地走下床来，她发现步若尘就坐在房内双目合闭。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卡在咙说不来。

齐如虹醉倒了！倒在人居。坐在床旁的是步若尘，他不敢靠太近怕情不自禁…

“你为何要赶我走？”齐如虹不解。

醉吧！一醉解千愁。

可是步若尘欠她的怎么算？他在酒醉之际吻过她…她一直没机会向他清这笔账，他也“碰”过她的。

一阵无声的静默，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受不了齐如虹的“诱惑”他捶了又捶，把墙都给捶凹了。可见他有椎心之痛。

如果我是女人…你会不会喜我？

“何必要经由第三者…”

“小齐，我说最后一次，离我远一，知吗？”步若尘一字一句敲打在齐如虹心上，他果然“讨厌”她。齐如虹太没“自知之明”了。不！她早知却明知故犯。

漫漫长夜过去了，步若尘一夜枯坐守着齐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