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进来。
“总裁,有一位自称是仁爱育幼院的院长想要见你。”
“仁爱育幼院?”谭力衡扬起眉,听起来应该是类似孤儿院或中途之家的慈善机构,记忆中,他不曾跟他们打过交道吧!
“你要见她吗?”
“好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请她进来吧!”谭力衡也想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慈善机构会找上他。
一个慈眉善目的欧巴桑走了进来,手里还捧了一束鲜花跟一张大卡片。“谭总裁你好,我是仁爱育幼院的院长安秀雅,今天特地代表全仁爱育幼院的孩童来向你表示感谢。”
“安院长请坐。”谭力衡站起身,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沙发。
“谢谢。”安院长把鲜花跟大卡片拿给他,然后坐了下来。
谭力衡把鲜花放在办公桌上也坐了下来,打开大卡片,一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签名跟感谢的话。
“谭总裁,很感谢你这七年来一直捐钱给我们仁爱育幼院,尤其现在快过年了,你还捐了一百万给育幼院里的小朋友过年,我们育幼院上上下下都很感谢你。”安院长笑咪咪的说。
谭力衡合上卡片,还是很一头雾水。“安院长,我想你认错人了吧!我并没有捐过任何钱给仁爱育幼院。”
“谭总裁,你每年汇款给育幼院邮局都有记录,我知道你是为善不欲人知,但是我们育幼院连续受了你七年的帮助,无论如何我也要专程来向你道谢。”安院长又从皮包里拿出一叠收据给他。“这几年我都想亲手把收据给你,现在总算有这个机会了!”
谭力衡接过收据一看,还是摸不清楚方向,可是脑筋一闪,他突然想起了傅雪瑶,她是最可能背着他偷偷干这件事的人。
暗雪瑶正式接下了基金会的工作,上了大四,学校的课变得比较少,她把空闲的时间跟基金会配合,所以现在只要一有空,她便马不停蹄的去探访台北县市的独居老人。
今天她回来得比较晚,一回家就冲进浴室洗澡。
罢才去看了一个住在偏僻山区的独居老人,他是退休的老荣民,在台湾无亲无戚,今年已经高龄九十了,却仍住在一个没有门、空气不良、屋樵旗塌的房子,房子内部脏乱不堪,而且没有水没有电,傅雪瑶看得心很酸,在看似人民安居乐业,人人富足的城市中,却还有人生活在如此恶劣的环境,这是上天的不公,还是人为的不努力,也或者是每个先进国家皆存在的社会问题吧!
大房子里有两间房间,一间是附有卫浴设备的主卧室,谭力衡偶尔会留在这里过夜,傅雪瑶则住在另外一间没有卫浴设备的卧室,所以她必须到房外的浴室洗澡。
可是,一直到洗完澡才发觉自己并没有拿换洗的衣物,傅雪瑶擦干身体走了出去,却没发觉身后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灼灼地盯着她瞧。
暗雪瑶走进房间,反正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因此也没锁上房门,她把浴巾丢在床上,赤裸地在房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