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如歌褪下手上的羊脂白玉扳指,笑道:“这只扳指好像很了不起啊,从小你就一直带着,在宫里那天又用它帮我解了围。”
玉自寒道:“这是母亲生前之物。”
如歌一怔,那扳指顿时变得会烫手一般,急忙放进他的掌心,不好意思地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应该早些还给你才是。”这几日一直为他的“病”发愁,刚才方想起来。
雕花的白玉扳指。
在玉自寒的掌心淡淡蕴着光华。
“留下它,好吗?”
如歌惊诧地抬头。
玉自寒凝视她:“我喜欢它在你身上。”
“可是…戴起来会有些大…”如歌嗫嚅道。
“父皇说,母亲一向是这样戴它。”
一根长长的鲜红嵌银丝的细绳,穿过莹白的扳指,他修长的手指挽住了一个很精巧的结。
玉自寒轻道:“可以吗?”
如歌的脸火辣辣通红:“啊…你…怎么会有丝绳呢…”
玉自寒微笑道:“因为我是师兄啊。”
这算什么答案!
只要是师兄,就可以未卜先知地在身上备根绳子吗?
如歌不服气地瞪他!
却一不小心,望进了他深深的眼底…
清晨阳光灿烂。
小鸟在歌唱。
风吹着树叶“哗啦哗啦”响,象如歌骤然狂跳的脉搏!
玉自寒的眼睛。
温和清澈…
然而多了些以前从未有过的执拗…
他望着她,眼中有那么多深深的感情…
如歌揪紧了棉被的青色缎面。
她无措地喊:“师兄?”
玉自寒微笑着,却执拗地将穿着白玉扳指的红绳套过她的头顶。
他清寒的双手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拂过她的耳朵…
拂过她滚烫的面颊…
拂上她的下巴…
然后…
他吻了她。
那年。
满树海棠花。
春风如醉。
漫天粉红色花瓣梦幻般迷离地飞舞。
一只青涩的小杏儿,酸得他要从轮椅中跳起来!
从此,他心里就有了她。
一直没有让她知道。
因为他有残缺。
因为她太美好。
因为她心里另有喜欢的人。
可是…
这一刻,他想吻她。
她有些惊慌的双唇,在他的唇下轻轻颤抖;象泉水一样清甜,他轻轻吻着她;他吻着她,她的身子有些僵硬,可是,他知道她不会推开他。
因为,她会怕伤害到他。
这一生,就让他放肆这么一次。
吻着他爱的人。
然后,他会幸福地死去,告诉自己,他也吻过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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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
当雪撩开马车的布帘,将蜷缩着睡成一团的如歌抱出来时,朝霞映在她的鬓角上,轻轻细细的绒毛象镀着柔和的金光。他含笑对着她的耳朵轻唤:
“懒丫头,醒来了!”
在他怀中,如歌懒洋洋地动了动。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