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回来的照片,放大后还裱了框,看样子彦儿很喜欢这作品,否则不会把它挂在床头的。
凌清随意地伸手打开一个同样嵌在墙中的木柜,看见柜中物后,他紧紧地皱起眉头。
瘪里放了一座补痕累累的水晶奖杯,他半眯双眸看着它,神情有些复杂。
是他打破的!这个奖杯是他打破的!
凌清非常肯定,这座水晶奖杯是他亲手摔毁的,隐隐约约属于久远的记忆,零零碎碎的如同小精灵般,蹦跳进他混沌的脑子里…我叫夏彦…夏彦十六岁时的模样,缓缓浮现在凌清眼前。
…想故作矜持,别找我…倨傲冷酷的十八岁少年不耐烦地怒吼,传进了凌清耳中…天呐!那是他…是他十八岁时,第一次与夏彦的接触…“哦!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凌清猛地一拳打向墙。发出巨响。
疯狂的举动持续不到一分钟,凌清收回拳头,平复混乱的思绪。敛去激动的表情,心里有了盘算…他关上柜门,缓缓离开房间。
这天的天气很暖和,可谓是风和日丽。后院里的红花槭树,红花密集丛生于枝条上,现在正是初春的午后。
夏彦身著典雅的家居服,坐在安乐椅上与凌清在这片树林里。喝著下午茶。
“我们在你进入凌氏之前,从来不认识也没见过彼此?”凌清眼盯著报纸,语气平稳淡然地问。
“嗯…”夏彦放下手中的育儿杂志,细声应道。
“我们是日久生情?因为工作的关系?”凌清放下报纸,啜了口她亲手煮的咖啡。
“是…是啊!”夏彦看着他莫测高深的表情,疑惑不安地回答。
凌清看了看她有些局促无措的神色,淡淡地又问:“以前,我是个怎么样的人?花心、狼荡,或者邪恶、冷酷?”
夏彦看着他直摇头,不明白他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今天一直问著以前的事?
莫非他想起什么了…不可能…不可能,四个月的葯,他都吃了…不可能想起什么的。
“你累了,进去休息吧!”看着她脸色由红润转为苍白,他冷冷地命令道。
“清…你今天怎么了?以往只要提及凌氏和‘以前的你’,你总是发脾气的…为什么今天…”
凌清手一抬,止住她的话。
夏彦愕然地瞪大眼,那…那是他在凌氏时的习惯动作…怎么会…“只是无聊,突然想知道罢了。去休息吧!”凌清冷冷地说。
夏彦手抱著胃,忍著想吐的心感,不稳地站起身走进屋内,仓皇间,膝上的育儿杂志掉落于地。
“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看着她狼狈逃离的背影,凌清愤然地捏绉报纸。
夜深了,夏彦一个人侧卧在主卧房的大床上,低声啜位著,她的心痛苦的纠结,看似寂静的夜正啃食著她…几天前的午后,凌清问了那些问题以及他冷漠的言行,已在她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泛起无数波纹的巨石,她再也平静不下来,再也无法肆无忌惮地享受他在身边的快乐了。
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什么了,一定是!
最近,他常出门.而且一出门就是一整天。这令她担心起他的安危,怕他会闯入凌氏的范围。可是,每当她劝阻他时,他总是一脸冰冷不耐地说,只是到山下走走,便不理会她而毅然决然地出门。
“…清…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还不回来…”夏彦哭得沙哑的嗓音饱含著各种情绪:痛苦、忧心、悲切、不安…她缓缓地起身下床,光裸著纤足踏出阳台,尽管初春的夜仍有寒,她依然只著单薄的睡袍,伫立在冰冷的阳台上,冀望着凌清归来…“快回来好吗?清…快回来好吗?”黑夜中的低喃,显得凄凉。
凌清将车驶入车道时,便已瞧见那抹纤弱的身影在阳台上不安地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