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内心的想法令他不敢恭维,但是往好的地方想,他的痛苦肯定只有他三叔聂少虎的四分之一,他只听得见女人的心声,而同时可以听见所有人心声的三叔,不知活得有多累。
“可是你的眉毛会说话,从刚刚至今,你的眉毛一直高高挑著。”老实说,他曾在刚得知学长秘密时作了一个不成熟的发财梦,他假设学长把女人的心声写实的记录下来,出版一本书,一定会大卖,不过也绝对会让他变成女人的公敌。
所以,这种梦当然只能想想就好,幸好学长听不到男人的心声,否则有过如此奇想的他,早就被严惩一百次了。
“彦琦,我的好学弟,你的观察力真的很敏锐。”聂权赫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我度假不在的这段期间,继续运用你敏锐的观察力替我掩护。”
冰彦琦看了一眼眼前笑容灿烂的可亲大男人,在心中再一次的肯定…恶魔,他绝对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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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的,那吵死人的手机铃声一定下是真的。
孟雪果窝在暖呼呼的蚕丝被里,尽管手机催命似的响了将近十分钟,她还是告诉自己,那是假的,只是幻听。
“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
她呻吟的从被窝里伸出手,在枕头下方四处摸索,摸出了一支银亮的手机。
谁说时差问题只会出现在没经验的人身上呢?她这个搭飞机上百次的专业劣谟,每回长途飞行回来,总也要调适个一、两天。
“你奸,我是孟雪果…”绝对的有气无力。
“哦!雪果亲爱的,你总算接电话了!”
一声仿佛女高音的做作女声从彼方传来,雪果知道这独特的歌剧嗓门是她的老板…莎丽。
说起莎丽,她已经完全忘了对方的中文原名叫什么,就像他们这些专跑欧美线的劣谟,已经习惯替自己取蚌洋名一样,而她的英文名字叫贝琪。
曾有一次,她在游览车上将中、英文名字自我介绍一遍之后,有个团员在下一个景点请她帮忙拍照时,把两个名字自行重组了一遍,叫她贝果。
贝果耶,那不是一种面包吗?真是令她傻眼。
“有什么事吗?莎丽亲爱的。”
莎丽创办“沙士旅游”最高宗旨是团员、职员一家亲,因此笃信天主教的她,认为不分彼此,大家都是一家人,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亲爱的”
说真的,刚开始进沙士时,她是觉得有点恶心啦,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而且也已同流合污…呃,是入境随俗啦。
“雪果亲爱的,你那边情况如何?”莎丽问。
“什么情况?”雪果一头雾水的眨眨眼。
一天半前,她才风尘仆仆的带了一团“欧洲经典全览十八天”回来,现在还在补眠的状态下。
“淹水啊!”莎丽夸张的叫了起来。“你不会不知道现在整个大台北地区大概有一半都泡在水里吧!”
“真的吗?”有裸睡习惯的她,半信半疑的裹着被子起身,跳下直接放在原木地板上的床垫,来到窗边,打开窗户。
从六楼往下一看,嗯,只能说很有种威尼斯的风情…
“妈呀!我的车!”故作镇定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她想到她停放在地下停车场的心爱薰衣草小March。她才买了一年多耶,现在肯定已成了泡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