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清早，一阵优扬的乐声，蕨认chu是音乐室传来的声音，他知dao荻开始创作，但由于荻的作息和他相反，且多半在外面创作，因此不曾见过他工作的情形。此时听到乐声猜想是他在作曲，不知不觉便朝音乐室走去。

到了门日，他原来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乐声来自荻的钢琴，歌声来自重彤。

室内有另一个旁听chun季文齐。

音乐室的门半掩著，所以声音才会传chu去。

很mei的曲子，绝对动听的歌声。他知dao荻有才气，却不知童彤也有这么mei的嗓子。

他不禁倚著门扉，静静聆听。mei好的音乐让人心情跟著舒畅，但荻肯回来恢复创作，却是另一层喜悦。

一曲终了，面对门的季文齐首先发现他。

“季，好久不见！”蕨先行笑开脸。

“好久不见，蕨！”季显得有些不自然。“我们在zuo最后的修饰，忘了关门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能当第一个听众，是我的幸运。很mei的歌，你们两个真是完mei的组合。”

“是呀，季也这么说。”童彤得意扬扬，随即又伴作叹怨地说：“可是荻却ying要他说服唱片公司由我主唱，不然就不签约了，蕨，你说他是不是qiang人所难？”

“荻如果说要你唱，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哪有随便找人唱的？我又不是歌星。”

“要成为歌星简单，荻的歌却不是随便给人唱的。荻一向凭gan觉，创作时随兴，要给谁唱也是。gan觉如果不对，即使再大牌的歌星、再高的价钱他也不愿让步。”季说。

荻抬高眉mao，斜睨他一yan“你倒还记得？”

“当然。”季淡淡一笑“你的第一首创作就是ying拉著我们陪你熬夜写chu来的，想忘也忘不了。”说完，和蕨相视”笑。

蕨也被勾起了回忆，接口说：“熬夜是因为我的歌声老是放不开，荻hua了很多时问在纠正上面。“他靠著钢琴，舒展的眉yan显得开朗耀yan。

“是呀，他说你有天赋却笨得不懂使用，筒直浪费，”季又说：“记得那时候你气得不想唱，结果他却说你不唱他就不写，大家拉倒！那时候我真不知dao谀站在哪边才好。”

“咦？荻也这么对我说的耶！”童彤斜睨他一yan“荻，原来你这zhong鸭霸的mao病由来已久嘛。”

三个男人都笑了。

空气问有zhong温馨的情榛在liu动，童彤gan觉到了，不自觉地静坐一旁。这样观看两兄弟，gan觉十分奇特。相似的容貌，截然不同的gan觉，却又异常契合，此刻她终于不必想像王妈口中所谓的相亲相爱是何情景。昔日的他们想必就是这样。

“对了，那么你后来怎么没有和荻一起进歌坛呢？”

蕨僵了一下，没回答。

童彤茫然转向另外两人。

荻低著tou没讯话，季则是轻轻咳著，气氛顿时变得十分诡异。

半晌，荻转向重彤。

“好了，小笨童，你可以回去补眠了。”说完便迳自弹了起来，在乐谱上作纪录，不再理会他人。兄弟俩之间的疏离gan，又迅速靠拢了。

“我说错什么了？”童彤哺喃说，向蕨投注无辜的yan神，蕨自然地轻拥住她的肩，无言地走chu音乐室。

“你没说错什么，错的是我。”蕨微喟著“当年因为父亲不赞成我们，尤其是荻走娱乐圈，认为那是下等人zuo的事。因此虽然荻兴致bobo，我却不再提chu唱片进歌坛的事了，当时我们zuo什么都是同进退的，我本以为这样zuo能打消他的念tou，没想到这样的行为形同背叛，他不但不听劝，反而更积极。”他顿了一下“要不是后来发生季的事，他现在早达到自己的理想了。算起来，我们两人对他都有所亏欠。”

“这不能怪你呀。”童彤替他辩解。

他摇摇tou，凝视著她的脸，原本聚拢的双眉豁然舒展。

“幸好你chu现了。荻不但恢复创作，而且明显地渐渐改变，他很少这样和我聊天了，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童彤！”

“我？”童彤指指自己，苦笑起来。

“怎么突然闷闷不乐？”

她抿一下chun。“我在想，我可能没办法答应荻的要求。”

“为什么？”

“因为我不久就要回到我原来的地方了。”

“如果成功，你可以留下来。”他抓住她的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