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宛若告白的温柔话语,她的心跳顿时少了一拍,随即她苦涩的笑着摇头。“你会对我动心?该不会因为,我一点也像个女人,是吧?”
没想到他唯一会喜欢女人的理由,却是因为女人根本缺乏女人魅力!
差点坠入情潮中的李聿德,因为她搞不清楚状况的无心一句,而被震飞回现实。
“…是、是啊!你知道就好。”连忙松开她,忘了无探究她的话似乎有哪儿不太对劲?他只是皱起眉头,直往门外奔去。他得先冲去一身热意,才有办法冷静去思考,他屡次失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只当她是妹妹啊!
目送他匆忙离开,她不免黯然伤神。一咬牙,她心有不甘的打起精神。不行,她不能让她的太子这么失足下去,她绝对要让她的太子回复正常!
se诱不成,那么就得要靠“香”了?花儿脑瓶香气招蜂引蝶,她就要借花儿的香,让那个该采花却跑去吃草的笨蜂迷途知返!
她埋头苦干的带着大伙开始做香包。
含蓄的香气,若有似无的引诱,也许比当面见着还能挑逗人心;薰香不是每个人都用得起、也没那多时间薰,所以她规定所有的宫女,一人一种香气,都得配挂不同气息的香包,让整个东宫洋溢着“女人香”…
她的苦心得到了效果。
“咳!咳咳!咳咳咳!”从几天前,李聿德就被各种乱七八糟混成一团的诡异香气包围着,到了最后,他只渴望能吸到一口新空气好救命!
花香也好,草香也罢,若是香气清爽,定能让人通体舒畅,若是香气甜腻,也会令人留恋低回、可是,如果各式香气混杂集中、浓郁到分不清楚那是什么鬼玩意儿,那可就会变得恶心了…
“我说尚宫,”用方巾缚住口鼻已经足足三天的李聿德,终于忍不住,脸色惨白地召唤曲青爱。“宫中禁止施行邪术,焚烧符咒异香,乃是香气集中、东宫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处都有恶心的怪味?若有人私下施咒烧香,可是一条严重罪名。”
“恶心?”她一番苦心被他的反应严重刺伤。“你不觉得宫女们身上很得香吗?难道你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他不是该被香气魅惑的心神荡漾吗?
“有感觉吗啊!就是很恶心。”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不会又是你吧?这么处心积虑的想整倒本宫啊?你以为我病倒了,就不出宫去了?”
“为何、为何殿下竟能对女人完全不动心?”终于,她无法维持自己的端庄形象,又气又急的踏上前,冲到他身边,毫不迟疑的双膝一跪。
“请殿下听奴婢一言,宫中女人至少比宫外的野花、呃、是野草,要好上太多了,论姿色,论品德,虽称不上极品,比起外头危要四伏,绝对安全得多,请殿下三思!”语毕,她猛力一拜。
“那是什么?”他放下手中方巾,盯着她一磕头,就从她怀中掉出来的小绣品。伸手拾起,仔细一瞧,是个式样简单的青绸香包,虽然模样儿小,可上头却绣了一个幅细腻的寒梅山水,看得出来,该费了一番工夫。
清雅甜淡的香气,让他突然不再烦恼,净了他的人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