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助白家，就是背叛了朝廷。”姜仲尧从不曾说重话，他一直是音中温柔的姜大哥，但是他知，自己要的并不只有这样。

“如果让他离开朝廷的掌握，早晚是个祸患。”这是皇帝的结论。

从小，他们是青梅竹、情同兄妹的玩伴，楚廷王对姜仲尧也相当赏识，才会提他成为平州长史，甚至也已经当他是自家女婿照顾。

若是李尚德认为鹰磊有威胁到帝位的能力，鹰磊的境十分不利！

如果，音没到北方刺探白家，她也不想反对父亲们的决定。

“白鹰磊是个人才。”皇帝捻着白胡须笑：“必须留住他才行。”

御书房里，四人影聚着讨论起来。

音比谁都清楚哥哥的危险。从小就以东份成长的他，聪明多疑、勇猛果决，可以说是开朝以来最适合的皇帝人选，如今掌握权力自不消说，日后，也必能开创国家崭新的局势，但就音来说，为了保护鹰磊，她却必须与他一较下。

但，无论如何，现在…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决心，回以清晰而定的声音告诉她：“即使你的心还留在北方也无妨，我会等你，等你回看我的那天。你的孩，我会视如己，今生，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你可以相信我，就和从前一样。”

“他既然立下大功，自然该封他个一官半职是吧？那就请父皇下令，召他京授与官职。之后，就全看他的表现再定夺。”

“我可以保证他绝无反叛之心，他…我是指白鹰磊对于权势并不恋栈，如果我们老要找他错，是否有失厚？”一时情急，音脱替白鹰磊辩护，上她就发现自己差一失言。

拥有温文儒雅的外表，但是在那风采众的表象下，最可怕的，却是他悉先机、察微知着的明脑，比起宽和的皇上或温和的父王，音心里清楚，最该提防的，就是她同胞哥哥！

“依皇儿之见，该怎么试他？”

“不论皇上怎么决定，我也有我的想法。”虽没明说，但是音语中的反抗之意不言而喻。“只是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的。”

“这件事压不住的。皇上和王爷一追究起来，说不定会借故拿白家开刀。”

“让他留在边疆太危险。”楚廷王同意着。

“此言差矣，十七妹。”李尚德摇摇手中薄扇，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难得向来不让须眉的你，却仍有妇人之仁。为保我社稷万代，提防祸源自是应该。如果白鹰磊对朝廷无贰心，哪怕是官厚禄也值得，就怕…”

“前阵，十七妹不是前往探访白家？虽说十七妹认为白家对朝廷的确忠诚，但…”李尚德转盯着音，似是而非的笑着。“此一时，彼一时。”

“不你怎么决定，希望你多少要替你腹中的孩着想。”

“这对你不公平。”李音甚至没有注视他的勇气。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提以联姻测试两家忠诚那法的人可是你。”

“先前，朝廷为他安排了婚事，但是那蓝家因谋反而灭门后，唯一豁免于难的蓝家小，似乎已远离世俗…就不知白鹰磊，现在对朝廷作何想法…”楚廷王微蹙眉。“或者，我们该再试他一试？”

“就算你不提醒，我也清楚得很，朝廷一直对白家有所芥，所以我更不能…成为朝廷动手的借。”

果然瞒不住姜大哥。音咬了咬，已经不能拖了。“别说去。”

坐在书桌前替皇帝拟诏的音虽然依旧保持轻快的动作飞舞着朱笔，但是她已悄悄的侧耳倾听父亲们的谈话。在中，她有时会女官的文书工作。

李音和姜仲尧，一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甚至姜仲尧到蓝家和白家宣读圣旨等等的琐事，他都会钜细靡遗、毫不保留的告诉她，他们俩人之间，曾经有过如此的信赖。

鹰磊曾说过不喜受到束缚。可他一旦拒绝功名，那他…还回得去吗

“白家对朝廷并无贰心，不该无故受罪。”Z音黯然：“单凭怀疑就罗织罪名，引人罪，并非明君。皇上该懂的。”

“三个月内就能平，虽说是借助平州的兵力，但是领军的白鹰磊确实功不可没，若能让他为朝廷效力当然很好，只是…”当朝太李尚德轻笑着。

“这就叫自作自受！”她苦笑。“如今事情变成如此，我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