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使他心慌,甚至胸前的伤口都抽痛起来,他伸掌覆住伤口,慢慢坐起身子。
“霍庄主。”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这声音正是他想着的人,一瞬间,欣喜之色布满脸上。
水灵正拿着青青从平义堂带来的创伤葯要帮霍靖天换葯,她特地嘱咐青青要拿最好的葯材,希望能让霍靖天早日康复。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点害怕单独和霍靖天相处。不是因为他可怕或令人憎恶,而是水灵不知如何去平复当她看到或碰到霍靖天时心里的悸动,那种感受让她开始患得患失、心事重重。
水灵今年已经十八岁,心中对爱情及婚姻自有憧憬。可是,却从不知道真正面对一个自己心仪的男子时,心灵会有如此巨大的冲击,让她不知所措。
水灵刻意背着他,不去接触他的眼神,她在桌上把葯调好,尽管如此,她仍然可以感觉到身后的目光。葯调好后,她不得不转身面对他,只见他端坐在床上;稍微迟疑了一下,心想他还不方便下床,于是把葯拿到床前,同时把青青也叫过来。
看到她的出现,霍靖天一颗飘浮不定的心逐渐平稳。他静静地靠坐在床上,看着水灵调葯的背影似乎有些紧绷,也就忘了自己的思绪不定。
水灵看着他身上的纱布,心想要先解开他身上的旧纱布才可以上葯。可是要解开他的纱布就一定会碰触到他的肌肤,她轻咬着下唇,想着该怎么样才可以痹篇这种尴尬。她向一旁的青青看了一眼,示意她去解开纱布。青青从没有接触过男人,更何况她害怕见血,知道去解纱布一定会看到霍靖天的伤口,情急之下,紧张地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水灵又急又气地望着门口,绝望之余,极不情愿地将头转回来,看到霍靖天正笑着看她。因为青青的临阵脱逃,水灵只好把手上的葯放在床边,然后伸手去解他身上的纱布,她想尽快做好就可以逃开这里。不管她如何地小心翼翼,还是免不了要离霍靖天很近以及触到他的身体,她垂着眼不敢去看他赤裸的身体,又要控制急促的呼吸,解了三圈,她便脸发红、气微喘。
霍靖天望着她辛苦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
水灵看着他因为笑而轻轻震动的胸膛,不明所以,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问。
霍靖天带着笑意,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很怕我?”
水灵不肯承认他猜中她的心事,于是故作镇定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因为你一直不敢靠近我。我看你解得很辛苦,我自己来好了。”霍靖天望着故作模样的水灵,心中实在不忍。水灵还来不及阻止,他已伸手到背后把纱布拉开;这一动,伤口一阵地厉害的疼痛让他皱了眉,他低哼一声把手伸到胸前。
水灵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便忘了自己的紧张、害羞,着急地向前探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看着她焦虑的脸,霍靖天心里的欢喜早已超越胸口上的痛,于是捂着胸口摇了摇头说:“没事。”
“真的吗?我看一看。”水灵忘了自己的难为情,也顾不了碰到他身体的尴尬,快速地解开剩余的纱布。只见他的伤口处渗出一点点血迹,显然是刚刚扯动了伤口。
“唉呀!你还说没事,都已经流血了,疼不疼?”
“有这么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在这里,我不用担心。”霍靖天忍住痛地开玩笑。
水灵见他伤口出血还笑得出来,不禁有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拿来一块干净的布先把血擦掉,再仔细检查他的伤口;等到出血停止后,她迅速地把刚才调好的葯轻轻地敷在伤口上。
霍靖天看着她认真地表情,努力忍住想去触摸她的脸的念头,一方面又对自己的欲望感到惭愧。为了转移自己的心思,他开口问:“你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水灵一边认真的将葯涂在他的伤口上,一边不加思索地回答:“我六岁时,父亲就开始教我认识葯草,十岁就开始背人体周身的穴位了。”说到医术,水灵脸上不禁露出自信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