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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母亲后,童安安先到书房转了一圈,窗明几净的,没什么需要打扫,且司徒英还没回府,她既没事做也无法外出,原本想去练武场练练拳脚,但母亲的话却困住了她,使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的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发起呆来。
“喜欢?忌妒?”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说府里怎么会多出一个闲人来,原来是狐狸精安儿。”侍女河邬酸溜溜地说着,旁边还跟着另外三名侍女春儿、晴儿、玉儿,联袂来到凉亭里。
“什么狐狸精?你嘴巴放干净点。”她可没那么好欺负。
“你们瞧瞧她多凶,好像自己什么错都没有。想我当少爷的侍女时,哪有让少爷自己梳头的道理?哪有少爷帮侍女梳头的道理?”
原来是这件事。童安安想起刚到太师府的前几日确实如此,但现在她已学会帮司徒英梳头束发,只差替自己绾髻还是丑了些,司徒英看不过去,总是坚持帮她重新绾发。不过,她记得他帮她梳发时,总会将门窗阖上。
“你亲眼见过?”
“这…”河邬总不能承认自己是偷窥看到的。“没有。”
“既然不是亲眼所见,哪能当真?”童安安不想承认司徒英帮自己绾发的事,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似乎是极为亲密的举动,像是夫妻间才会有的情形。
河邬被堵得哑口无言,但这群人可是有备而来,只见春儿接口说道:“我看到你故意请少爷教你射箭,还投怀送抱的倚在少爷怀中,真是不要脸!”
“你有没有常识,他是在教我拉弓,不是投怀送抱。”
“哎呦!”玉儿大声嚷嚷“有哪个下人敢叫主子教射箭的,她根本就是故意勾引少爷嘛!”
“就是嘛!我还看到她缠着少爷,要骑少爷的马。”晴儿也在一旁帮腔。“第一次的时候,她被神驹摔了下来,少爷飞身救她。你们知道吗?她尝到甜头后,又一而再、再而三爬上神驹,害少爷为了不让她摔在地上,手脚擦伤了好几处。”
河邬趁此也加入讨伐的战局。“一个下女居然和少爷共骑一马,要狐媚到这个地步,真是不要脸之至。”
“搞清楚,我可没勾引司徒英,一切都是他自愿教我的。”
众女嚷嚷了起来“你这骨瘦如柴的凶女人,少爷才不会看上你呢!”
“他没看上我!苞你们真是有理说不清。”
童安安实在受够了这几个三八女人的无理取闹,转身就要离开,谁知众女团团围住她,要她发誓绝不再勾引少爷。
童安安见此情况,存心要捉弄她们“我偏要黏在司徒英身边,让他喜欢我,让你们被醋淹死。”
说完,她洋洋得意地转身,却发觉司徒英正从后花园的拱桥上,朝凉亭走来。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我说的话了?童安安心中忐忑不安,一抹晕红俏俏爬上她的脸颊。
四女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整整衣裳,欠了欠身。“少爷。”
司徒英进到凉亭内,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们没事做吗?还不下去。”
闻言,四人不发一语地离开了。
“你全都看到、听到了?”童安安面容羞红的问。
“你是指看到你推倒河邬、春儿、晴儿、玉儿?听到你说要让她们被醋淹死?”
闻言,她不禁惊讶的抬起眼望向他。难道他只看到一半,所以认为惹是生非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