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滴落到地上,她开始呜呜咽咽地痛哭失声。
潘青微皱眉,还想再骂她,却被晓浣拉住了。
“让她发泄一下吧。”
潘青微无奈地坐下,然后跷脚。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最后整个人仰倒在沙发上。
车研研大概是把泪流尽了,慢慢坐起身,接过晓浣给她的最后一张面纸拧鼻涕。
“谢谢。”
看她那个样子,晓浣感到既心疼又害怕。
“研研,你为什么会爱得如此突然?我实在不懂!我们三个中,你一向是最聪明、冷静、理智的一个,怎么在爱一个人之前,你不曾去评断他到底值不值得你爱?这不像你!”
“像我?”车研研笑了,凄苦又地笑。“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样子才是我。”
“研研!”
“我承认,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可是晓浣,我不再是二十五,而是二十八、二十九了,青春的尾巴只剩一丁点。我既不像青微抱定了独身主义,也不像你有个交往已久的男友。”她低语,由于哭太久的关系,仍止不住间歇性的抽噎,合着悲凉的语声,闻着教人心酸。“我每次一个人看电影,或看到手拉手走在一起的情侣,心头的感触空荡得连自己都说不上来。”
“那就不要看电影,租DVD回家看嘛。”潘青微嘟囔。晓浣轻轻抿嘴笑。
“我知道自己是急了,可是我控制不了,天晓得,错过了这一次,我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生命中的真命天子?我就是想赌一赌,哪怕是像飞蛾扑火,至少在生命终了前,我可以无怨无悔的告诉自己,我曾经亲身体会过爱情。”
她缓缓环视着自己二十五坪大、美轮美奂的小鲍寓,露出恍惚又凄凉的笑。
“听过甄妮那首白羽毛吗?我当时听这首歌,就在心底对自己说,少哲正是那个让我一辈子永志不忘的人。晓浣,我就是渴望爱情,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渴望爱情,以致爱得无法自拔,这就是我。”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晓浣自问,苦涩地笑。情牢的桎梏,她自己也挣脱不了,更没资格批评他人了。
潘青微不知打哪儿端来一杯温牛奶,直递到车研研面前。
“喝下去。”
“嗄?”
“刚泡好的。你一定一整天就没吃东西了,喝了它。”
“我…”
“喝了它!”潘青微吼道。
车研研吃了惊,乖乖接过午奶,一口口慢慢啜饮。不多时,她就盖上沉重的眼皮,睡倒在沙发上。
晓浣撑住她软下的身子。“青微,你--”
“我在牛奶里丢了两颗安眠葯,先让她睡一觉好了。”
晓浣想想也对,于是两人合力将车研研扶进卧室。当她忙着替车研研调整睡姿、盖被子,回头居然看见潘青微在研研卧室里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