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为何单单挂念她呢?只是一次不告而别吗?或许,还因为面对她时,他可以不戴任何面具,也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纯粹把她当倾吐心事的对象
毕竟,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说…昨天为什么半路失踪?”
坐在餐厅里,她拿起桌面上的刀叉,作势逼问“害我突然找不到你,后半场唱得乱七八糟…差点儿让客人‘嘘’下台。”
“噢,拜托你放下武器好吗?先听我说,昨天我离开是情有可原的,罪不至此…”翟昊颀灌了一大口咖啡,看到她无邪单纯的面容,心情顿时好了大半。
“真的吗?好,我倒想听听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程以恬从他沉淀不见底的眸中,了解他确实藏着不欲人知的心事,试探道:“该不会是出人命的那种大事吧?”
“嗯,差不多。”翟昊颀叹息着点点头。“我以前的…以前的同事,昨天吃安眠葯又割腕,情况挺危急的,所以…我一接到通知,就匆忙赶到医院。”
“啊?然后呢?”程以恬瞠大眸子,惊讶道:“你同事有没有生命危险?”
“还好,最后没事。”说起李优娜,他的眉头总是忍不住紧锁。
自从她精神状况开始不对劲,公司迫不得已赔钱解约后,她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
不仅威胁他个人,闹得他没法正常工作,连带整个公司也鸡犬不宁…
“她工作上不顺利,感情上…也没着落,加上她滥用葯物,整个人都不对劲,三不五时总要闹上一两回。哎,很烦的…”
“呵,你的同事…我猜,应该是女的吧?”程以恬瞟了眼他的愁容,大胆推断。“会不会凑巧…又是你的旧情人?”
“不算吧,是工作上接触比较频繁而已。”翟昊颀清楚否认,回想李优娜对自己的苦苦纠缠,真是噩梦一场。
起初,他还蛮喜欢她的出色外表,可惜她的举止愈来愈离谱,仅有的些许欣赏消退殆尽,终对她避之惟恐不及。
“对了,说到工作…”程以恬抓到机会,急着要问出他的底细。“请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还有,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耶。”
“我…”翟昊颀困难地放下刀叉,思索着该不该让她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之前,她对“首都”是那么厌恶,他实在没把握说出实情后,她会不会转身就跑,并且从此再不理他呢?
“这需要想那么久吗?先生?”程以恬双肘撑在桌面,深意地研究。“你不会是毒贩或是走私黑枪的吧?”
“喔,那倒不。”翟昊颀深吸口气,眯起眼微笑。“老实说吧,我是…是人口贩子。”
“啊?人口贩子?真的吗?”单纯的程以恬吓掉手中力叉,不可置信的频频摇头。“你…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哈哈哈,你还真的相信?”他被她的天真无邪逗笑了。“不赶紧跑?等下我就把你卖掉喔!”
“哎呀,你不要闹了。”程以恬知道自己被耍了,娇嗔道:“快说嘛,你到底从事什么行业?”
“好吧,说就说。”翟昊颀收起笑脸,正经道:“其实,我只是做点小生意,不足挂齿。我自己开了几家唱片行,还有连锁的录影带租售店。”
为免穿帮,他编造了跟“首都集团”相关的产业,事实上他的庞大事业体中,也有包含这两项。
“真的吗?”程以恬总觉得不太像,但也说不出哪儿不对。“那以后我买CD可以优惠?”
“当然!”他自信地承诺。“一点小事,还用说。”
“你到底姓什么?叫什么?”程以恬展开身家大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