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经过急救的程以恬已无大碍。
“怪了,好像跟你有瓜葛的女人,都得来我们急诊室走一遭?呵…我们霍家多出几个像你这样的兄弟,医院的营运就不必担心了。”
翟昊顼详实观察恢复中的程以恬,一面记录,一面挖苦愁眉不展的四弟。
“别闹了,这时候你还开玩笑?”翟昊颀紧握她仿佛冰冻过的小手。“有没有问题?伤口大不大?她什么时候会醒?”
“伤口问题不大。”翟昊顼沉稳仔细分析。“麻烦的是她中了毒。”
“啊?中什么毒?会怎样?”
“是一种类似迷幻葯的毒物,吃了以后会产生幻觉,然后随幻境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她显然被下了很重的量,我担心她的脑会受伤…”
“可恶!为什么她要下这种毒手?”翟昊值气愤捶打自己。“都是我不好!我不要那么仁慈,早点儿把她送进疗养院,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好了,自责于事无补。何况,以你重情重义的个性,也不可能这么做。”
翟昊顼仔细为程以恬检查了点滴和其他插管,谨慎道:“反正,她动刀杀人,肯定跑不了被关。现在,你应该专心关注的是程小姐,花力气去悔不当初,能救得了谁?”
“会很危险吗?最坏的状况是怎样?”翟昊颀不会放弃,坚持与她相守。“二哥,你诚实告诉我没关系,反正,这辈子我只要她一个。”
“既然下定决心,那还怕什么?若是葯物伤了脑,只会让她反应慢一点,其他都没影响,你也不要自寻烦恼了。”
“对。我不必自寻烦恼,就算她迟钝到不会穿衣服,我也要亲手替她穿白纱礼服。二哥,你知道我一向重承诺,一定说到做到的。”
“是,亲爱的四弟,为兄我知道你是有情有义的男人。”翟昊顼重重拍了下他的肩。“既然你心意已决,不如由为兄我来秉报爷爷、还有大哥,说我们家喜事到了。”
“我要娶她是肯定的。”翟昊颀迟疑道:“但现在说不会太早吗?我们又不确定以恬何时会醒…”
“呵呵,我随便说你就信?”
“你不是说葯量下得很重?那她…”翟昊颀被弄迷糊了。“二哥,你正经一点!”
“嗯,依为兄推测正确时间,不是这瓶、就是下瓶点滴,她就该醒过来了。”
翟昊顼话才说完,程以恬已幽然醒转,张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我没有嗑葯!我真的没有…昊颀,你相信我。”
“嘘。”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我知道,是他们把葯下在水杯里,放心,二哥会帮你完全稀释掉那些毒物。”
“是,昊颀说的没错。你静静休养,等伤口愈合就可以出院了。”
翟昊顼绅士地扶了下眼镜。“程小姐,我是昊颀的二哥,也是这家医院的负责人,祝你早日康复,如果你能早日康复,或许我就能早点儿听见你喊我二哥…”
“吭?”程以恬和翟昊颀都愣了下,虽然懂得他的意思,但在病床前讨论这件事,气氛总是奇怪。“好啦!二哥,经历一场生离死别,就让我们独处一下嘛!”
“是,我走我走。反正人已经醒了,为兄的利用价值也就没了。唉…”
“你二哥好有趣喔!”程以恬鲜少遇到那么冷静又风趣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