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决心要将溃堤奔泻的滚滚黄河导回正途。
“不!少爷,你想想,你曾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如果公司发生亏空,你决不会什么事都不做,一定会设法解决,避免持续损失惨重吧?”她依然温柔“那现在你失去了视力,失去了双脚,你还要继续损失下去吗?”
“你…”一时急怒攻心,他揪住胸口。
糟糕!葯下得太猛了。
“少爷,你还好吧?”她丢下一切,急忙赶到他身边。
“滚开!”他双手一挥,将她甩开。
“啊!”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手被碎玻璃扎破了。
盛怒之中的雷浩乍听到那一声叫喊,以为她只是轻轻摔倒,没有大碍。
“我不要你来教训我!”他握紧拳头,脸部表情凶恶“我就是要损失,就是要自暴自弃,就是腰自怜,那是我的事,谁也管不着!”
湘云忍着痛,按住留血的伤口慢慢起身。
“是的,少爷,你想怎样都可以,每人管得着。”她竭力镇定“如果说连你都放弃了自己,我想谁也帮不上忙。”
他的怒火燃烧,循着她的声音伸手一抓,刚好抓到她那只受伤得手。
“你胆敢再说一句…这是什么?”
他感觉有一道温热黏稠的液体流到他的手上。
湘云从齿缝吸气,忍着痛回答:“对不起,那时我的血,我拿上清干净。”
雷浩呆住了,她的口气异常淡漠冷静,可是他可以肯定若那种流量的液体真是血,拿她必定伤得不轻。
“你受伤了?”他的心莫名地悸动起来。
“不碍事,跟少爷所受的伤比起来,微不足道。”她顺手自面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替他擦拭手上的红色液体,动作十分轻柔。
她在干什么?难道她不先关心一下子自己的伤势吗?
“你先去包扎,不要以为用苦肉计我就会内疚。”他冷着脸赶她。
湘云无可奈何地苦笑,"我也不奢望。”看样子他也不懂得道歉。
“知道你还不快下去!”他又咆哮起来,难道她不懂得爱惜自己吗?
“好吧!我马上离开。”擦拭完毕,她放开了他得手。
一股莫名地失落感朝他袭来。
“少爷,请你停止再伤害别人,更不要伤害自己。”她语气放得很轻、很柔。“你也明白自己的实力跟才干,这些肉体上的损伤根本束缚不了你,你何苦封闭自己呢?我话说完了,听不听在你。”
他还没有反应,她就已经收拾起清洁用具离开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他。
“小湘,你受伤得手不能碰水,我来就好。”赵婶热心的接过洗菜的工作。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哎呀,别那么客气了。”
湘云开了瓦斯炉,左边放着平底锅,右边放着一锅滚烫的猪油。
她把菜刀浸到猪油锅时接着在已经热了的平底锅里打了一个蛋,等到蛋慢慢的凝固,她拿起锅铲,轻快利落地把蛋翻了个面。
饼没多久,她拿迄浸在沸猪油里的菜刀,迅速的对着荷包蛋地蛋黄中央切下去。
“大功告成!”她看到结果,高兴的欢呼。“小湘,你在干什么?”赵婶纳闷。
“少爷说要吃被切成两半的荷包蛋,蛋黄没有凝固,但是不会流出来,我办到啦!”她一把铲起煎好的蛋放在盘子上。
赵婶吃了一惊,那切成两半的荷包蛋亮晃晃地躺在瓷盘上,果然是两个完整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