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会看嘛…”
“男人,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能花心。”姑姑谨慎地一再叮咛:“像那种长得不错的男人,加上职位又高,最花了,根本信不得。你宁愿找个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心也很定的男人…”
如此这般,姑姑交代个没完。周末虽是自家人吃饭,也让唐盛蓝吃得如坐针毡。就她们姑侄二人,饭桌上姑姑就问了好几次她跟聂铭宇,唐盛蓝都只能闪烁其词,不愿正面作答,让她姑姑很不满意。
能怎么答呢?
他们,到底算什么?
当聂铭宇又拎着车钥匙,鬼魅般在晚上九点、整楝大楼已经九成人员都下班的时刻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口时,唐盛蓝终于按捺不住。
“还有事?”她已经整理好准备下班了,提起公事包,故立息冷淡地问。
方才一级主管会报开完,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在会议室里想动手杀人的冲动,一面走一面不断深呼吸,才顺利回到自己办公室。
当时两人唇枪舌剑到劳动牛世平出来打圆场!“好了,我们集团还要继续营运,大家都不想在此刻看见两位一级主管把对方杀死。拜托拜托,各让一步。”
一句都不让、一步都不肯退的他,现在又来干什么?
“送你吧。”没有征询,只是这样擅自决定,偏偏语气中又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唐盛蓝火大起来。
“我自己可以回去!”她走到门边,绷着一张娇美的鹅蛋脸,顺手关灯,就要视若无睹地从他身旁经过。
还没走出门口,有力的温厚大手就按住她的肩,伴随低低哂笑:“又在生气了?告诉过你多少次,下了班就别管公事。”
“抱歉,聂副总,我不是你,办不到!”她抿着丰润樱唇,很不愉快地顶回去。“不劳你聂副总的大驾,我们这种无足轻重、无法参与决策的小角色,要回自己家还难不倒…”
大掌一使劲,唐盛蓝就被揽在宽厚健朗的胸前。一股男人清爽好闻的气息包围住她,让唐盛蓝就是一阵晕眩。
“气嘟嘟的干什么?这可不像精明能干的唐特助啦。”
那低沉魅惑的嗓音响在她耳际,让她从耳根辣上来,粉脸开始浮起浅浅的红晕。
然而她还是不甘。
把情况弄得这样扑朔迷离干什么?在公众面前那么凶、那么冷淡,现在又来这样招惹她!讨厌!
“精明能干不敢当,至少,我一点都想不通,你扮双面人,人前人后两个样,有什么意义?”唐盛蓝挣脱那温暖坚实的怀抱,戒备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定定望着黑暗里依然带着浅浅嘲讽笑立息的聂铭宇。
有什么意义?
聂铭宇自己也失笑。
天知道他要多么压抑与努力,才能让自己勉强做到公私分明!多少次在会议室里,看她面对众多挑衅与争执还强自镇定的模样,就想拥她入怀好好安抚疼惜?
多少次,看她咬住唇,控制自己不发脾气的样子,就想俯过身去,用自己的唇爱宠那几乎被她自己咬破的红润樱唇?
这一切,能说出口吗?说了,不会吓跑她吗?不会让她以专心工作为由,开始避他避得远远的吗?
有什么意义?她还问?
无奈地叹口无声的气,聂铭宇伸手去把几缕散落的发丝掠到她耳后,然后,黝黑的修长手指就在她粉颊流连,贪恋那丝缎般的光滑柔腻。
又来了,又来了!唐盛蓝好生气,气自己,也气面前这个英俊挺拔、慵懒中带着霸气的男人。
他凭什么用这样炽热的眼光直盯着她?他凭什么用这么温柔的方式轻薄她的脸蛋?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