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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我们在高空中比翼双飞,在原野中奔驰,在shen海中zuo最初也最后的航行。
那是爱。
爱是没有止境的。
…直到结束。可是我们不愿意去结束,一次又一次…
一遍又一遍…
我平常只能把幽灵自石块中释放chu来,她却自石块中释放chu我。
从她那里,我学到了许多许多,以及最重要的…
我如何地超越了自己。
我们在爱的极致中睡去。
朦胧中,我听见了天使的和声。
醒来时,秦无双轻轻地摇撼我。"醒来!醒来!"她的嗓音低柔。
我翻过shen抱住她,可是她掐脱开来:"别闹!吃晚饭了!"
"我们不吃晚饭!"我才不准她逃走,狠狠地抱住她,吻她那蔷薇般的香chun。
"查理回来了。"她只轻轻一句,已整个粉碎了绮思,让我自粉红se的梦境中醒来。
秦查理只有三十六岁,比我大一点,但是qi宇轩昂,气度不凡,是事业成功人士,而且肚量奇大,就是傻瓜也看得chu我和秦无双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但他的风度一点也没话说。
我没什么可以拿chu来跟他比的。晚饭时,只有努力加餐。我胃口并不差,在这zhong气氛中吃下去,却像石tou似的哽在hou咙里。
秦查理不仅谈笑风生,还殷殷劝酒。我佩服他若无其事的本事,倒是秦无双不是很自在,她吃了一半就推说tou痛退了chu去。
我不能也说tou痛,只好跟他喝。吃了一顿饭,我看看那瓶当场开的Camus的Xo,只剩下半瓶。
我们平分秋se,一人喝了一半。
如果要以这zhong方式表演男xing本se,也未免太无聊了,但霸王请客,不能不生受他的。
席散,秦查理的兴致没退,约我到凉亭去坐。
这一生,我只觉得过自已的shen世可耻,从没gan觉自己丢人过,而此刻,我觉得自己是天下dingding不要脸的人。
秦无双红杏chu墙,我要负最大责任。
"裴兄请用茶。"秦查理在凉亭中以整tao的宜兴古董壶ju待客,活动茶桌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茶香,山下的风景更好,五颜六se的灯海像淋落的珠子,缀在默认的绒幕里,显得异常mei丽。
我又啜了一口茶,心里在想该如何脱shen,我再也没办法忍受这zhong虚伪的应酬,如果在古代,jian夫yin妇是要被luanbang打死的,现在时代进步了,就算法律不约束,我的良心一样试屏责。
"我与裴兄虽然首次见面,却是一见如故。"秦查理应付进退的功夫好极了,每当我稍有表示,他就有话把我挡回去,一点也不han糊。
好说!好说!只怕他弄清真相后,我就ma上要变成故人。
"裴兄的府上是…"
"我是东北人,但在高雄chu生。"
"真巧,我也是高雄人,不过我是从没住饼高雄的高雄人。"
"我还以为每个高雄人都跟拆船有关系。"我冷冷地说。我已经快要猜chu这姓秦的是何许人也。
"噢!当然有关系。"他微笑,"家你是秦盟!"
又来了一个拆船的。
秦盟、裴俊荣、邓水钢,一个是土生土长的高雄人,一个是澎湖人,一个是东北人,这三人当年在大仁gong叱咤风云,鼎足而三。其它正派拆船的,看到他们都要皱眉tou。秦盟不让自己独生儿子参与拆船,当独子一chu生,他就把小婴儿送走。这么多年,没有人知dao那个孩子的下落,不料,竟成了电子大王,还娶了邓水钢的女儿。
如果我们三个人的父亲能够事先知dao结局如此,当年必然和气些。
但现在讲这些有什么用呢。邓水钢烧在东方公主号里,到底是意外还是遭人谋杀,迄今为止一直是个谜;秦盟也早zuo了古人,惟一还在混的只有裴俊荣,但他也亡命天涯,连码tou都被市政府收回,也许只能说时代不同了。
我见到秦查理,应该一百二十万个惭愧,他衣冠楚楚,高贵、成功又潇洒,多么的帅。
我老tou也该惭愧,他只懂得压迫我,我之所以没有变成毕加索,都是他的错。
他的错,毁掉我的一生。
可能的话,连秦无双的一生,都得一并算上。
"世界真是小!"秦查理笑着说,"不知dao裴兄意下如何?"
"我有同gan。"我喝下清香扑鼻的zhiye。
山不转路转,这也太难了一点吧。
"我想,这是咱们算总帐的时候了。"秦查理微笑,"令尊谋杀了家父!"
怎么跟秦无双一模一样的台词,真受不了。
秦盟是心脏病发去世的,跟我老tou有何相干?
"他是被令尊裴俊荣先生当场气死的。"秦查理彬彬有礼地说,"所以裴先生应该为自己zuo的事负责。"
"那也好,为什么不也找个法子当场把裴俊荣气死呢?"
"那太难了!"这位礼貌先生说,"我们试过许多方法都无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