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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6)

“不,湘青不敢造次,站着就好。”

“是啊,那是钱包和斗篷,贝勒爷想央请湘青帮他绣皓日,指他的名号。”

埃晋居于正房“香晋斋”院宇宏大,廊庑周接,厅前有一架据说已生长了百年有余的藤萝,殊为少见,小兰曾跟她说过当天来时,团锦簇,福晋每每在藤下赏闲坐,玩牌品茗。

听她对福晋的称呼,湘青上猜知前的年轻女是谁,可是膝盖都还来不及弯,已被她拉到福晋的左前侧坐下。

“你哪里比得上湘青,任何人只要再看清楚一,就晓得谁是丑格格,谁是湘青。”福晋笑说。

青说:“贝勒爷送来的东西,你看了吗?”

湘青经他一提醒,上想转去抱来还他,但小三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她猛然打住。“贝勒爷说被姑娘退礼退怕了,近期内不敢再送,这次是有求于姑娘,里的东西也不是要送给你,是他自己要用的。”

“福晋…”湘青怕格格会生气,连忙讨饶

“原来是这么聪慧灵的一个人,难怪绣来的样会那么的鲜活,你瞧,你帮我绣的这一裙彩蝶,是不是好像真有蝴蝶在我裙边飞舞似的?”说完她还特地转了一圈,果然那一只只颜各异,姿态不一的蝴蝶,都好似要脱离她浅黄的裙摆。

湘青微低着,缓步走房内,正想跟着福婶一起跪下,福晋却已经又开阻止:“行过礼也就罢了,湘青,你抬起来让我瞧瞧。”

“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能够明白,上回额娘在大厅上见你时,我躲在屏风后往外看,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睛,我们两个实在长得太像了。”

“哪里,是格格正当芳华,活络了这批绣蝶,湘青只是…”她微抬起来,才看了格格一,整个人已经恍遭雷殛,双微张,无法说话来,也无法挪开视线。

“对啊,”想不到格格丝毫不以为杵:“而且只要一试绣工,真假立辨。

“我明白。”前些日朝廷也才悬赏缉拿康有为、梁启超,正因为他们仍视保皇党为中钉,湘青才会那么记挂着一直见不到的南星。

她和自己长得实在太像了。

“格格…。”湘青急得想回手来。

“原来如此,”福晋闻言眉才稍霁说:“那这阵就多留在绣楼里,少门,王府外嘛,更是别去的好,我听王爷说义和团最近闹得凶,我们女人家尤其要格外当心。”

“我…”湘青本想推辞,但转念一想,或许见个面,自己就能一步廓清心底的疑问,未尝不好,于是便颔首答应下来。

果然她们转到一扇雕致的门前,福婶才声,里面已有一个优雅的女声应:“是湘青来了吗?快来吧。”

府以来,这还是福晋第二次召见她,湘青不敢怠慢,连忙换上过年时才裁制的银紫新衣,跟着福婶往福晋居行去。

湘青这才明白为何小兰会说如果她想知格格的长相,照镜即可。

就在湘青将二贝勒所托的钱包和斗篷折叠妥当,打算下午拿给他时,福婶突然来到绣楼,说福晋叫她过去一趟。

“原来如此。”’湘青欣然同意:“请你转告二贝勒,我一定日夜赶工,绣好之后,就让小兰送去给你。”

小三见自己能够顺利回去复命,便也开心笑:“那好,这些日贝勒爷蒙皇太后垂,可能有机会统领武卫中军,如果此事成真,那我们府内又可以大大闹一番了。”

“不,贝勒爷指定你一周后的黄昏时分,跟他在杯亭内相见,到时你亲自拿给他就成。”

“芳儿,你忙你的去吧,我还有些话,想跟湘青说一说。”福婶应声之后,便先行告退,福晋则说“湘青,你别一直站着,坐下来吧。”

湘青正想一步的推辞,里已传来另一个滴滴的嗓音。“就是嘛,你站咱们坐,说话也不方便啊,您说是不是啊,额娘?”

湘青依言抬起来,福晋端详清楚后,微觉诧异的说:“湘儿你起居正常,三餐定时,活儿也不算重,怎么还是稍嫌单薄?是住的不好吗?还是饮仍然不惯?”

前的少女俏动人,正朝着湘青浅浅一笑,但令她哑无语的却不是格格的貌,甚至不是她亲切的举止,而是因为…

埃婶带她厅内,斋中各房均以楠木间隔,回环四合,室幽曲,上她就是在大厅内与福晋见面的,但这回福晋似乎并不打算在同一个地方见她。

“他自己要用的?”

埃晋笑:“你若一直站着,我如何请你喝茶呢?”

“不,”湘青连忙应:“什么都好,只是城里天气酷寒,湘青有吃不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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