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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这时来家(2/2)

当时学校里来了个新老师,教地理兼带育,在他的怂恿下我加了校田径队,每天早上五半都得赶到学校训练。

为了安全,教练要求负重蹲时必须护膝。时间还来得及,我就又往家里赶。远远看见厨房还亮着灯。

第二年在老宅基地上起了两座红砖房。因为通方便,村里环境又好,市区的房就空到那里,一家人都搬回村里住了,当然。

这真的不是一笔小数,母亲当时一千的月工资已经是事业单位的最准了。家里不时会有“债主”上门,一坐就是一天。

但到大门时我才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我就敲门,喊了几声妈。好一会儿母亲才开了门,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我说忘了带护膝,又说厨房怎么还亮着灯,我走时关了呀,这时,从厨房来了一个人,瘦瘦的,小大嘴,是我姨夫。我也没多想,打了声招呼,拿上护膝就走了。

姥姥一瞅,这小伙不错,还是老同学,家里条件又好,这样的不找你还想找什么样的?姥爷倒是和母亲站在同一战线上,说这事求不得,何况对象关键要看人品。无奈姥姥一棵树上吊死的架势。

队里那几年确实成熟了不少,加上家境又好,颇得女青睐。母亲在大学里刚刚结束一场恋,姥姥又是个闲不住、生怕女儿烂到锅里的主,隔三差五地安排相亲。

爷爷四托人打关系,最后得到消息说主要责任人跑了,担当然落到父亲上,号肯定得蹲,至于蹲几年要看“能为人民群众挽回多少财产损失”了“谁让命不好,赶上严打”

整日以泪洗面,说都是她的错,惯坏了这孩。爷爷闷声不响,只是着他的老烟袋。爷爷也是个能人,平常结甚广,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没什么人能借钱给他。

八四年我生,学校给分了四十多平的两居室。九四年民办教师改革,父亲被赶到了小学。混了几天日,他索走人,在我们村东桔园承包了片地,建了个养猪场。

姨夫是邻村村支书,手里多少有人脉,这时来我家,肯定是商量父亲的事。父亲事后来家里串门的亲友就少多了,以前可是朋满堂啊。姨夫可谓我家常客,而且听说他也经常到养猪场耍耍,说实话,母亲对这个人评价不,经常骂父亲少跟这个陆永平混一块。

母亲四多就会起床,给我好饭后,再去睡个回笼觉,她已经许久没练过形了,毯功不说,压下腰什么的以前可是寒暑不辍。有天匆匆吃完饭,蹬着自行车快到村时,我才发现忘了带护膝。

父母亲本就是中同学,母亲师大毕业后分到二中的,就这样两人又相遇了,说实话,父亲好,人大,白白净净。

家里的存款,爷爷的积蓄,卖房款(市区的两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卖猪款,卖粮款,造纸厂的废铜烂铁,能凑的都凑了,还有十二万缺。当时姥姥糖病住院,姥爷还是拿了三万,亲朋好友连给带借补齐五万,还缺四万。

其实我童年的大分时间都是在农村度过的。母亲上课忙,只能把我撇给爷爷,后来在城里上小学,也是爷爷和父母每天接送。父亲的事让一家人急得像锅上的蚂蚁。

上大学之后,我才知九七年修刑后的新一严打,我父亲就是受害者。父亲办养猪场几年下来也没赚多少钱,加上吃喝“嫖”赌(嫖没嫖我不知),所剩无几。

母亲整天四奔波,还得上课,回家后板着一张脸,说严和平这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一家人里最平静的反倒是我。最初哭过几次鼻,后来也就无所谓了。最难堪的不过是走在村里会被人指指

就差没指着鼻说,这就是钦女婿。父亲臭病不少,但人其实不坏,甚至还有老实,母亲和父亲了段时间,也就得过且过了。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骨,从小生惯养,不敢打骂,以至于造就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哥。父亲中毕业就参了军,复员后分到平海市二中的初中育。

母亲条件好,光又,自然没一个瞧上的。父亲一见着母亲,立展开了攻势。对这个曾经劣迹斑斑又没有文凭的人,母亲当然不以为意。父亲就转变火力,请爷爷找媒婆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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