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盘tui打坐

陆永平很快就chu来了，他叉着腰站在我面前，望了yan月亮，小声说：“你知dao姨夫那次跑到哪儿？”我没吭声。

“平河大坝上。那天也是大月亮，我在坝上躺了好久。”陆永平挠挠肚pi，又指了指月亮，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就在这时，卧室传来母亲的声音。起先很朦胧，突然变得尖利，然后她急吼吼地叫了声“陆永平”声音很快低下来，却如同脚下的影子一样清晰。

我心里咯噔一下，月光似乎更亮了，或许喝了太多水，我像只癫狂的气球，走起路来咣当作响。这让我莫名羞愧，一瞬间连膀胱都要炸裂。我只好拽了拽陆永平，他回tou，示意我放心。

放个pi心，我转shen溜chu客厅，不到凤仙hua丛就急不可耐地掏chu了老二，随着那dao万有引力之虹奔腾而chu，kudang里发酵多时的杏仁味也一并弥漫至月下。

我嘴里叼着油煎，hou咙里忍不住咕咚一声，那泡niao实在太长了，长到我突然觉得touding的月亮是老天爷的监视qi，搞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再niao下去了。

转过shen时，陆永平蹲在走廊里，父母卧室响起散luan的噪音，像是老鼠的哼唧，又似指甲磨蹭在水泥地上。母亲不时轻呼一声“陆永平”清晰却又朦胧。

我又扭tou扫了一yan月亮…毫无疑问，有生以来，我从未见过那么大的月亮。陆永平进去时，臃zhong的黑影砸在我shen上。于是我的tui就有点发ruan，为了避开他的yin影，我只好蹑手蹑脚地错开shen子。这让我显得十分窝nang，以至于差点笑chu声来。

陆永平的蹭地声却一如既往。很快，噪音消失不见，母亲轻声说：“放开。”真的很轻，轻得如同一gen银针，直刺而来。

我不由一个趔趄，仿佛刚从梦中惊醒，又像一个濒死之人浮chu水面。shenxi口气，我nienie油煎，慢慢靠近卧室门口。首先看到的当然是陆永平。

他叉着腰，一动不动，却挡住了我的大bu分视线。我只好偏了偏脑袋，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只ru房，圆run饱满，被橘se灯光抹了层dan清后又平摊在初秋的空气中。ding端的shense突起拉chu一条夜的波纹，再悄悄蔓延至肋下。小腹平坦而温暖，偶尔hua过几片斑驳的光影。

母亲平躺着，两tui伸得笔直，凉被斜搭在shen上，却不能阻止那抹黑亮从yin影里肆溢而chu。霎那间，一yan熟悉的暗泉开始在心间tiao跃，我不由屏住了呼xi。陆永平扭tou瞅了我一yan。

灯光把他的脑袋无限放大，再顺着天hua板抛到客厅，让人恍若touding飞过一团乌云，他冲我作个手势，就飞快掰回了脑袋，在一片光怪陆离中，他俯下shen子，唤了声凤兰。“放开。”母亲的声音波澜不惊。

伴着几丝吱咛，她又冷冰冰地补充一句：“快点。”说这话时，她一条tui蜷缩起来，另一条甚至离开床面凭空蹬了蹬，那么近，脚趾纠结起又舒展开。

在我心里涌chu一朵热辣辣的水hua。顺着大tui往上，掠过轻抖着的xiong脯，我一yan就看到了母亲的腋窝。稀疏的mao发卷曲而细长，隐隐分mi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也就是此时，我才发现母亲两臂伸在脑后，被一条pi带缚在床tou栏杆上，那个木雕栏杆我记忆犹新，黄白相间，两侧飞舞着硕大的喜字，中间盛开着几朵镂空的什么hua。母亲的手腕暴lou在yin影中，洁白得刺目。

虽然早有准备，我还是大吃一惊。刹那间连灯光都ying了几分，而等我看到母亲yan前蒙着一条长mao巾时，一坨ju大的铅坠开始在胃里缓缓下沉。瞥了yan昏黄的床tou灯，我gan到膀胱再次膨胀起来。

接下来的事儿像是幻灯片。陆永平似乎说了句什么，母亲索xing挣扎起来，橘se的光笼罩着白nen的臂膀和温run的脸颊。

她轻咬嘴chun，像条翻塘的白鱼。ru房必然会抖动，小腹也会起褶子，长tui会在扑腾中抖开凉被。于是沉闷的咚咚声中，凉被顺着床沿徐徐hua落。我nie着油煎，冲陆永平招了招手。我想说这一切太夸张了，像拍电影，我不大受得了这个。

但陆永平没能看见，他半蹲在床tou，轻抚着母亲的胳膊。好一会儿，母亲总算安静下来，无声地chuan息着，她两tui蜷缩，kua间大开。于是我看到了那抹在脑海中浮现过无数次的rou。茂密的森林下，fei厚的两片rouchunjin夹着偏向一侧，隐隐迸发chu一dao灰蒙蒙的亮光。瞬间，橘se的空气都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