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对我来说实在新鲜，有矫情，简直像在拍电影。记得当晚搞了个数学测验，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狗玩意，总之晚自习只上了两节。当栖崭新的宿舍楼里时，大家的兴奋溢于言表。

10月几近过半，庄稼却没有任何成熟的打算。伴着呼呼风声，它们从视网上掠过，绿油油一片。小路少有人走，异常松，几个老坑也变成了大的泥沼。

只是了俩毯、一床单，外加一床薄被。用绳捆好后，我又呆坐了半晌。我甚至想，如果这时候母亲回来，一定会阻止我，一时间，某危险而又微妙的幸福在内膨胀开来，我到自己真是不可救药了。住手续草率而迅速，整个下午我都耗在篮球场上。

在一波波被持续压制又持续反弹的叽叽喳喳中，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星期天上午是实验课。

我说咋了嘛，就心虚地低下了。小舅妈冷笑两声，半晌才开了：“不跟你废话，你妈没空，让我给捎来。”说着，她从兜里翻二百块钱给我。

校门锁，门卫不放行。我绕到了学校东南角，那儿有片小树林，可谓红警cs好者的必经之地。翻墙过来，我直抄近路。

我说张凤兰，我妈，他哦了声，却不再说话，恰好陈老师来了，看到我有些惊讶，她说母亲请了一上午假，下午也不知有课没，咋到现在都没来，之后她往我家打了个电话，却没有人接。不顾陈老师错愕的目光，我发疯一样冲了去。

嘉陵上绚烂的火，我突然就一阵心慌。回到自己房间，床上码着几件洗净的衣服，其中就有那天晚上脱到父母卧室的运动。

“还有，”小舅妈拽着我的耳朵“别，不然可饶不了你。”接下来的两天都没见着母亲。饭我盯教师堂门，课间时间我溜达到场上，甚至有两次我故意从母亲办公室前经过。

她说得我心里堵得慌，于是就把泪挤了来，起先还很羞涩，后来就撒丫狂奔而下。光朦胧中我盯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膝盖，耳畔嗡嗡作响。

小舅妈不再说话，着我的手，泪也直往下掉，后来她把钱我兜里，说：“我看你也别要脸，撑两天就回家住去。你妈保消了气儿。”临走她又多给了我五十，叮嘱我别让母亲知。

我条件反地就去接，她一掌把我的手扇开：“你还真敢要？”教室里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我的脸几乎要渗血来。小舅妈哼一声，问我住几楼，然后让我抱铺盖卷带路。

九多时，小舅妈虎着脸现在实验室门，她脆生生的，却像个打上门来的母大虫：严林，你给我来！在呆们幸灾乐祸的窃笑中，我忐忑不安地走了去。台阶下停着一辆自行车，后座上扎着一床铺盖卷。小舅妈抱臂盯着我，也不说话。

然而并无卵用，母亲像是蒸发了一般，这个念冒来时我简直吓了一，经过一夜的酝酿，我却渐渐被它说服了。周三吃午饭时，我一阵狂，心里那冲动再也无法遏制。扔下饭缸，我便直冲母亲办公室。哪有半个人啊。一直等到一钟才来个老，问我找谁。

了村，街上空空，暴烈的日光下偶尔渗一好奇的目光。我记得自己的息沉闷却又轻快，而泥路的斑纹似乎没有尽。

两的坟丘密密麻麻，在正午的僻静中发藏青的呜鸣。我跑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脚下一，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其间隐约看到邴婕在旁观战，一打下来却又没了影。我竟然有失落。四多时回了趟家，母亲依旧不在，我就给她留了张字条。

一路上她当然没忘撩拨我几句，等整理好床铺，小舅妈让我坐下，一顿劈盖脸：“是不是跟你妈吵架了？啊？你可把你妈气得够呛，圈都红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啥坏事儿了你，真是了不得啊严林。”

我有气无力地到床上，再直地爬起来，然后就开始整理铺盖。说铺盖有些夸张，我也懒得去翻箱倒柜。

家里大门锁。我捶了几下门，喊了几声妈，然后发现自己没带钥匙，不由整个人都在门廊下。气匀了我才缓缓爬起，从院绕了去。母亲当然不在。我找遍了角角落落，最后在楼梯呆坐了好半天。再从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