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省实验中学有场演，完了还有个活动，后天嘛，要到都市频录个节目。可能是自我觉不错，打剧场来孩们都叽叽喳喳起来，在餐厅吃饭时，就母亲去接个电话的功夫，差把人天板给揪下来。

母亲穿了纯白装，可能是真丝的吧，阔很宽松，说是裙可能更贴切些，无袖衬衫却很修，勾勒着细腰，饱满地撑起，后的背带清晰可见，脚上是一双牙白跟凉鞋。

最后索拉把椅坐了下来，她发轻绾在脑后，了从未见过的银簪，在脖颈的扭动中轻轻跃。我能嗅到那苦涩的青草气息，除此之外还有一莫名味，像某郁而陈旧的香料，可能是来自沐浴或者吧，我的想象力也仅限于此了。

她问大家都准备好没，骨朵们齐声吆喝，声震屋宇。搞完这些，她上了趟卫生间，再回来时似乎才想起我和陈瑶，笑着问我俩咋来了。说这话时。

8月21号，陪师父了趟差，先是河南，再是上海，隔天傍晚才回到邻市。老油条喊来几个当地的朋友，所谓的法律人，制内外都有，一顿海吃豪饮后，到洗浴中心搓了个澡，我还一度担心他会叫啥特殊服务。

随后俩人竟即兴谈起了旅游景，把平的山山跟平海的几个地质公园…对比，隔老远的几个人也疼地加来。愉悦的氛围中，我想句嘴都不行。

演持续了俩小时，小家伙们拿腔拿调，跟几个月前比简直判若两人，可惜观众少了。母亲说没事，就是练练胆量，后两天才是大。

好在也只是躺大厅里了背，啊，中医！当然，女技师衣着稍显清凉，我不得不严格控制自己在酒刺激下四窜的思绪。

她捋捋发，若有若无地吐了气，兴许是一路风尘仆仆，那抹暑气尚未从脸上散去。我怪母亲来平也不吭声。“你俩不上哪儿玩去了？”她双臂抱，看看我，又看看陈瑶。

老师也好，琴师、化妆师也罢，包括灵巧的陈瑶和笨拙的我，到来所有成年人都成了临时保姆，老实说，这帮兔崽太难伺候了。录节目那天，律所有事，我就没过去。

除了脚环和前脚掌的一条带，足弓基本暴在外。这鞋舒适度如何我不清楚，起码说话时母亲要频繁地挪脚。

幸运的是旁的蹉跎人士都很贫，自打碰面嘴就没消停过，就算真有啥情的小九九，也会在一个俗笑话里烟消云散。

有表示抗议的，说这边儿前一阵也很严，有表示怀疑的，问是哪个老虎。“不会是老x家那个平大厦吧？”他的地中海在暧昧的荧光里波澜微漾。

当然，哪怕闲着，多半也不会去，毕竟闲杂人等一枚，咋也不好意思腆着脸去现场啊。据母亲说录制还顺利，基本都是一条过，很快就能播，栏目名称就不说了，知名度和收视率在省内都还可以。这律所吧，一去又是快一周，原本只是想拾掇拾掇实习报告来着，结果忙得不可开，而不能。

而中老年男人的话题自然很奇怪了，大到以冲突、敦恐袭，小到掉黑痣上的会不会得破伤风，啥都能争起来，后来师父着提起了扫黄，说这边儿都是雷声大雨小，平可是来真的，老虎都摸了。

“宏达，你们平海的。”师父把脸转向我，在他，技师的很夺目。我以为他会再说什么，结果就那么支棱着脑袋，没了音。“你说也真是，这郝某区区一个副厅长，不知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呢，还是那个啥…初来乍到摸不清状况？”

“那还不至于，就宏达啊，周边的几个ktv、夜总会都给抄了，一个没落。”“那父母官儿不怒啊，扫黄扫到老上了！”

“哪儿都去了，这个坡，那个沟，几年没玩，这一回转了个遍，”陈瑶声音亢，笑得很夸张“不过也没啥好玩的，还是看演更有意思。”“真的假的，那敢情好。”母亲甩甩手臂，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扫黄时你他妈还穿开哩！”我旁的络腮胡说。他趴在椅上，手舞足蹈，蛙泳一样，大家都笑了起来，我也咧开嘴意思了一下，因为不笑太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