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吗？”修德雷拥怀中柔弱的躯。

“诗是用神的语言编写而成的，那语言本就有大的力量，一不小心灵魂就会被拉走。诗里面记载著因而发狂的灵，他们拥有大的力量，甚至可以在一瞬间令一个都城毁灭掉…我好害怕！”她抱住自己。

“在你破坏我的净仪式时，我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甚至在评议会取消我的退学分时，我还想要利用你…对不起！”她地向他歉。她终于全说来了！她宁可失去他，也不愿

“冷静下来，慢慢说不要，我会在你边，不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会一直守护著你的。所以你还有什么话就全说来吧，我会一并接收的。”修德雷凝视怀里颤抖得说不话来的人儿，心疼地拥她。她究竟有多害怕？怕了多久了？

走了许久，忽然熟悉的声传来，修德雷看向声音的来，雾气迷蒙的瀑布、小湖及神殿有如幻境一般的呈现在月光下，对照起刚才面对的森惨烈，真令人有恍如隔世的觉。

希雅也不眨地盯著晶，梦呓似的说：“那就是我恐惧的来源…诗的晶。那是众神返回夭前，为了他们所珍守护的人类所留下来的，里面记载诸神时代的所有秘密。”

“怪不得你总是对我一副抱歉得不得了的样。”他没想到会是这原因。

修德雷不舍地搂住她的肩膀，在他大手下的骨架纤弱得像是一握就碎。“有我在，不用怕。”

希雅拉著修德雷走神殿里，荒废的神殿里几乎没有光线，但是一也没影响到她的脚步。

他们走最的房间，室内萦绕著晶的光芒。

修德雷忽然想起初来此地时的异象。“上次我伸手碰殿外的石时曾产生一很模糊的觉，像是前有一层玻璃突然碎裂似的。然而玻璃本就不存在，当然也没有碎片。”

“也就是说，你原来就不想成为神官，才来投奔我。”

沉稳有力的心镇静了她的冰冷及僵，她心情逐渐放松下来，倚著他轻声说：“飞翔灵之所以会被当成天神的使者，并不只因为他们是唯一留下来的灵。他们原本就是介于人类和众神之间的族，拥有呼唤异界的能力不只是天界，还有界。”

“那又如何？”

“我想你说的是保护神殿的结界。那时我有所应！却不知是结界被破坏了…真奇怪，虽然那结界已经很古老了，但也不是人类可以破坏的。是消失的时间到了吗？”希雅想不通地摇了摇。

“在摸晶的那一瞬间.诗的力就和我起了共呜，我突然产生非常奇怪的觉，像是有一冲动，想要将那诗经由我的述说来。我知那后果会是难以想像的恐怖，可是我没有自信能够不去碰它…因为这事实在太可怕了，我甚至不敢告诉任何人。”

关于飞翔族的古书我也看过不少，但真假就不确知了，毕竟我不曾亲见识过。”他半坐起，顺手将她拉人怀中。

前方的祭坛上放著光闪烁、绚烂辉煌的晶。

“是的！我很抱歉。”

“它看起来和其他晶并无不同。”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著。

希雅听了，沉默不语。好半晌，她才低声：“那是因为…我没有办法。灵之森虽是光明之地，却也隐藏著可怕的黑暗；那里是所有灵的起源地，我抗拒不了，所以才想到要离开。”

“那等于我有著黑暗的力！而且我可以觉到，我所显来的只不过占了我的力极微不足的分，要是全释放来，会造成多可怕的后果连我自己都不知。”

希雅闭上，任由他壮的臂膀环抱著自己，觉颤抖慢慢地停止了。

“是真的，灵拥有创世之光所赋予法的力量，飞翔族也不例外。”她缩起低语。

愈人神殿，希雅的脚步愈缓慢！她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

只是如此吗？修德雷望着她脸上不解的神情，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没作声。

修德雷在她耳畔柔声：“但你没有这么不是吗？不过既然你有那顾虑，又为何不愿意留在可以严格修行意志，澄净心的神殿里呢？”

希雅气，仰首对他说：“答案就在森林里，我带你去。”修德雷召来儿.依著希雅的指，很快地人森林。

“嗯。”她轻。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可是为灵的我却看到令我恐惧不已的另一面。那一天，我偶然闯了神殿的，来到这里，看到了晶。这晶的光芒像有著力般，令我不由自主地摸它，然后我看见诗中各有关众神、灵、的事迹，光明与黑暗的记忆，还有如何打破界封印的法术…”

“怎么说？”修德雷心疼地搂她冰凉颤抖的躯，不明白她究竟想表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