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毛笔,看着他修长的双手,失神地想着。从第一次他握着自己的手,一字一句地勾勒时,自己臊红的双颊,高低起伏的胸脯,及笔端的轻颤迟疑,一度让他以为自己生病,等到自己习惯他指尖掌心的碰触,而能挥洒自如行云流水,那已是好久之后的事了。他一定认为自己是个笨学生,湘漓汗颜地想道。
不知听谁说过“字”代表一个人的本质,自己一路习来,皆由他一字一句带领,那…他应该是最懂自己的人,或许自己暗藏的情愫早在字里行间不经意宣露。
湘漓羞怯地在纸上写出自己的疑问:当初你为何不请老师教我习字即可?
莫展楼放下纸,大手抚过她的发狼,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语气轻柔,却有不容置疑的占有。“我不愿别人触摸你的手,你只属于我,只有我能抚触。”举起她的皓腕,温热的唇印在她微凉的小手上。
带着痴迷的微笑,湘漓主动将红唇印上他的唇。我爱你…她在心里高喊着,有一瞬间,她真以为自己可以说话了,直到耳边听到一阵阵闷哼声,无言的事实使她更加狂乱地将唇偎近他。
莫展楼全身的肌肉因她的亲近而紧绷,终于喉头闷吼一声,禁不起她磨人的诱惑,大手将她身子抱进怀里,紧密契合,残酷的嘴攫住她的红唇,狂风暴雨地纠缠吸吮,诱发出一波又一波的热情。洁白无暇的颈项引得他情不自禁地逾矩,莫展楼恣情地吮着她的颈侧,烙下一个又一个的标记。
一手插进她如云的发丝,固定她不住摇晃的头,挑情的吻愈来愈往下掠夺,肆无忌惮的大手带领着侵略的舌信,以燎原之姿熊熊燃烧蔓延,每经一处便流下火红的烙记,她的身子无力地倚向他,绮情迷离的大眼四处找寻定点依附…
突然地“沧狼阁”三字映入眼帘。“沧狼之水清矣,可以濯吾缨,沧狼之水浊矣,可以濯吾足”这两句赋在脑中隐隐一现,湘漓霎时醒转…我…我在做什么?一阵阵的凉意抚上湘漓的胸口,不知何时,她的外衣已褪至胸口,只有亵衣勉强挡住春光,而他…他正隔着鲜红的亵衣添吻着自己未经人事的蓓蕾…湘漓呆楞了一下,脑中轰隆作响,这等亲密的事,需是夫妻才可以为之。湘漓惊慌地推开他,颤抖的双手努力地想将衣服扣好。
仍沉醉于激情的莫展楼受挫地睁开因欲望而黑邃的明亮的眼眸,不解地望着湘漓。
她正笨拙地扣着被他解开的衣襟。愧疚鞭打着莫展楼,适才的行为一定吓着她了,没想到一个亲吻竟会瓦解他严峻的自制力演变至无法控制的局面。莫展楼暗自心惊,湘烙谠他的影响力太大了。
“我来。”他拿开湘漓徒劳无功的双手,仔细地扣起她敞开的衣扣。
“把你的手给我。”仍然垂着头的湘漓,不敢直视他,顺从地举起素手。
一股凉意从腕上传遍全身,湘漓诧异地望向发凉处,只见一只晶莹剔透、饱满光莹的玉镯套在她手上。
“喜欢吗?”莫展楼含笑地看着湘漓眼中星月般的光华。
“这镯子就当作我们莫家的传家之宝,你得要放到咱们儿子娶妻时,传给媳妇,一代传一代,传到咱们轮回再重逢。”莫展楼望进湘漓的眸中认真地道。
这只玉镯子,是他经商时一个落难王孙为报答救命之恩,执意送给他的盛礼。呵,这只玉镯可让他吃了不少苦,这可是他手臂血流如注换来的,河北爱玉成痴的富商梅万三,竟愿意以几近一座庄园的价码买下它,足见其珍贵。
焦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止在沧狼阁的门口,短暂急促的敲门声,打散室内冉冉上升的旖旎气氛。“少爷您在里面吗?”严谨的声音中,带一丝的紧张。
“有什么事吗?为何冒冒失失的?”轻苛取代适才的轻柔。
得到主人的允诺后,福汉小心翼翼打开阁门,恭敬地走到主人身边。“庄主,山东莫家银庄分号昨夜被三名蒙面汉闯进,盗窃三万两白银…”福汉压低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