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她别无选择,这次,她一定要把他从她母亲的阴影中拉出。
“你真的不让我自由行动?”
“我不想再见到你受伤。”
“反正我的心已经伤透了。”她哭丧着一张脸。
她偷偷瞄了毕诺一眼,大出她意料之外的是,那张铁脸竟然软化了,看来,他还知道怜惜她嘛!
真期待有一天,他正大光明的给她温柔,而不是偷偷哀伤地望向她,流露出爱怜。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坚强?颖颖不敢置信地自问着。要是以往的她,早崩溃了。或许,她觉悟了吧?爱上毕诺的女人要先强化自己的神经,身为他的妻子,没有资格纤弱多感,你必须能坚强到他全然转意为止。他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他也绝不会是个容易原谅别人,没有个性的人。他是一个剩悍难缠的人,如果你能得到他的心,你会是最幸福的妻子。在那之前,只好自求多福!
“是吗?”他邪恶地笑笑。
“那你就活活闷死我和我的孩子好了。”
上帝,原谅我,颖颖暗自祷告着,每次说慌,她总是很不安,但除了生儿育女这种大事,没别的事能激起他反省自己行为的错误荒谬了。这个慌,她非撒不可!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承受他的恨多久?每多爱他一分,对他的耐心却反而少了一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时间来等他?
所以,她必须对自己爱的男人撒谎,这就是女人天性中的小善小恶吧!
“孩子?”他的表情有点滑稽。
“很遗憾,我不知是该恭喜你还是安慰你。”她故意冷冷地说,学他平日无情的语调。
“你是说你怀孕了?”他闪过想笑的念过,随即被他扬弃。
“真不幸,看来我是必须安慰你了。”她从床上坐起身子“看来你不太高兴。”
她伸手抚着他深皱的眉头,神情温柔得她自己无法想像。
他却冷不防伸手抚向她平坦的小肮“你确定?”
她因他亲昵的举动而全身传过一阵电流,令她战栗不已,相似的记忆又回复到她的脑中。
她要自己不必脸红,因为她的身体本该有女人的反应,在和毕诺共享情欲后,她不必再假装自己是不懂人事的少女。
“难道你以为小孩今天有,明天就能生出来?”她做个深呼吸,想保持说话的平稳。
他的手由她的腹部移到了她的下颏,锁定了她的目光“那你又怎么确定有?”
“我自己做过尿液检试。”她急中生智。
“一次?”他知道有实验必有误差。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无辜地说:“但我做了几次!所以我才会急着想跑去告诉你。”
“打电话不行吗?”他语中有了责备的意思。
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我等不及你带我去坠胎。”她迎向他说。
“坠胎?”他证明了一件事。
目光可以杀人的,她确定,她险些活活吓死。
他像瞪一个刽子手般的瞪着她。
“我不想生下我们的孩子。”
“是我的孩子!”他双手紧捉住她的肩膀“你竟想谋杀我的孩子?”
“难道等到一、二十午后,由你来下手吗?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她狂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