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加快车速往山上开去。
“你不停车是吧?好。”
没想到仲卿竟然转过身去,要打开车门!
这下子可真的把方牧廉吓坏了!跋忙一手抓住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住手!”真要让她跳车,就完了,车速这么快,她准死无疑!
“放开我!”仲卿又开始了她今晚不知道第几次的尖叫,但是这次却真的要把方牧廉的耳朵搞到重听了。
“你这小人!亏我开始相信你了!你却偷愉在啤酒里下葯要暗算我!”仲卿卯足全力要甩开方牧廉的手,一边准备打开车门。
方牧廉急忙把车子停到大道边,然后用力扳住仲卿要打开车门的手腕。
“这样很危险!你不要乱来!你想害死我们两个吗?”
仲卿被他弄痛了手腕,惊呼一声把另一只手上的啤酒泼洒到方牧廉身上。
“你弄痛我了!”她见车子已经停下,便稍微放松了挣扎,开始抗议手腕上的疼痛,眼泪开始流个不停。
方牧廉心想,这下可好,刚刚车子有地方洗,现在一身的啤酒要怎么办?还有眼前这个女人是要怎么安抚。
他即使后悔不该捉弄仲卿,但是也难以控制自己的光火。今天晚上真是够了!
“我说过我对你这花瓶没兴趣!还有,”他又加重抓住仲卿手腕的力道,又惹的她大叫一声。
“我真要对你怎样根本也不必下葯吧?我揍你一拳送你上西天比较快!好不好?!”
的确,以他的体格跟男性的天生力道,仲卿是根本也跑不掉。但是…他怎么可以又说她是花瓶?!
花瓶是…花瓶是什么都不会,徒然空有外貌的女人!她不是!她是有才气、有人气的作家!不是花瓶!
“不要再说我是花瓶!我不是!”她努力抗辩。
“你是花瓶!不只脸蛋身材是花瓶,连脑子都是装满水!”方牧廉开始口不择言。
“只有这样的花瓶才会以为喝酒可以解决事情!然后没大脑的到处哭哭啼啼发疯给人惹麻烦!”
车子内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争执当中产生的喘息声。
他说什么?这个自以为是的混帐计程车司机在说什么?说她没大脑?发疯?惹麻烦?仲卿撑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方牧廉。
“你就比较有大脑吗?”仲卿突然地在寂静中提高音量“你有大脑你会在这边开计程车给我这个花瓶使唤、惹麻烦吗?”
方牧廉被她突如其来的火力冲了一下。
“你好…你有大脑…你有大脑的话就去戴一顶绿帽子。去听听那对狗男女的叫床声,去看看他们把你当绊脚石一脚踢开之后,爽的…”仲卿气得直发抖。
“爽的要命在做爱的样子!然后还要被死猪头上下其手吃豆腐!你再回来当作没事,继续开你的破计程车来跟我说我没大脑!”
一口气说完一大串心里压抑的话,仲卿整个人瘫软下来,然后痛哭失声。
“我…我还宁愿我真的是个没大脑的…花瓶…也许这样…这样…我就不会发现这些事实…我可以傻傻的过一辈子…”
空气里充满了啤酒泼洒出来的气味,方牧廉没有再接话了,只是从后面拉出了面纸,轻轻地擦拭她的脸。仲卿一把扯下面纸,往眼窝边用力擦拭。
然后她感觉到依然被方牧廉抓住的手腕,侵略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像是兄长的抚慰,他大大手掌盖上她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到这么严重的打击。”方牧廉口气轻缓,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他是真的不知道,眼前这个醉鬼原来是喝下了这么多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