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笑还是该生气。
“逃吧!”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齐讯突然出声。他走近玉“我在外边等了那么久,就是想劝你逃走的。
玉柏在听见他的提议,眼睛为之一亮,可随即在玉摇头后又黯淡下来。
“为了自己而使芙蓉镇遭难,这事我做不来。”
“可是,儿姐姐…”
“别说了。”玉的眸光缥缈而凄楚“命不由人,或许那儿真是我的归处…”
重岩复岭,深溪洞壑,峰峦云雾,如入虚无缥缈间,这即是玉对残风寨的第一印象。
经过险峻的山道,穿过峰峦峭壁,由一个直径约三尺的山洞进入。
出洞后才惊觉为幽深涧谷,顿时豁然开朗,令人眼睛一亮。
“嫂子,那就是残风寨了,你以后的家。褚溯方指着前方。
玉顺着他的手看去,灿亮清冷的眸子看不出是喜或悲。
是家吗?或是另一个牢笼呢?
不过比起豪华奢侈的玉家,她倒觉得这儿好多了。
一早,褚溯方便独自一人来接她。
说是迎亲,却连顶轿子也没有。
她清楚地看到她爹眼中如释重负的神态、玉柏难舍和心疼的神情,和从未谋面的妹妹鄙夷的态度…
挺直背脊,玉告诫自己要走得潇洒。
随身的小包袱里,除两件换洗衣裙之外,就只有她当成宝贝的医书而已,连苦苦哀求要与她同行的竹儿,她也没答应让她跟着。
未来的路会怎么走,她自己都没个谱,又怎能让竹儿跟着吃苦?
玉回过神“我可不可以先见见寨主?”
褚溯方尔雅一笑“大哥有要事在身,我看…嫂子还是先入屋里等吧!”
玉一身皎白罗裙,搭上浅色窄褙子,束起来的腰际系上长长的飘带,黑缎般的秀发披泻在背后。
倚着花窗望出去,疏星皎月。
她足足在房里等了一天,除了替她送晚膳的丫环外,什么人也没见着。
“真有兴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赏月。”
一道低哑醇厚的男性嗓音自她身后响起,玉顿时僵住。
这声音…似曾相识。
她忽地回过身,正如她所猜想,是那双充满邪意狂傲的瞳眸。
“是你?”玉讶异地轻呼“你…是曲残郎?残风寨的寨主?”
面具下的唇一抿,勾着一抹讽笑“失望吗?还是你以为出现的会是个三头六臂的人?”
玉睁着迷蒙的大眼不语,一颗心怦然作响,像是要跳出胸口似的。
“怎么?突然成了哑巴?”
“我只是不知该说什么。”玉淡淡地道,并暗暗地祈求曲残郎没有看出她的无措。
“也对,洞房花烛夜,是毋庸多言…”他扬起唇角,只手解下黑色披风。
“你这是做什么?”
玉愣愣地盯着他脱衣,一时之间无法理解。
“那你说说,我想做什么?”曲残郎倏地停下手上的动作,幽黑的眼眸邪肆地眯起。
“呀!你…”玉倒抽一口气,惶恐地往后退了几步,莹白的脸霎时赧红“等等。”
“还等什么?”他的眼中闪过厉光。
玉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