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两声，在我上啄了一下才下楼。

这一次，我有把握绝对是赢家。

“妈，我啦，跟你说我们这礼拜不回去…”阿母突然大声吼我，差把话筒给震下去。“你麦激动啦，我是要跟你说，你跟阿爸讲好时间，我们再回去，不然不知来回要跑几趟…”

“你在担心什么？嘛非要送我去？”

他继续菸，吐雾，一菸很快过去。

“我打电话叫小詹代我撑一下应该没问题。”他打开门，半掩。“我在外面菸，你十分钟能不能好？”

“好啦好啦，你们去订酒席，订晚上的，星期六中午我一定带他到家门，让你揍他揍到晚上六半再席吃大餐，这样你兴没有？”

我好想笑。现在才想到这不是太好笑了吗？昨天不回家的时候怎么不担心老妈妈在家会不会气到昏过去？真是。

好半天我才听到他的声音从外面逸来，沙沙的。

“跟他说要请三天！一天都不能少！”

“揍他三天算便宜他了啦，也不想想他们家是怎么亏待你的！当年要不是你死命拦著我，那个傅老太

“不必那么麻烦，你去赶你的大会议。今天星期五，是公司例行月会，延后已经是不得已，要是再迟到，你就等著被削到死吧。”

“你跟著来她的脸会更难看，笨瓜。”我他的发再用手指梳好。“这次她欺负不到我，放心。”

家里有个男人真麻烦。

什么事情都得以他为第一优先，他完一切OK我才能自己的事，觉上和送一个念幼稚园的小孩上学没什么差别。

“哈，这我知啊，才不怕她。”我打开门，把他的外和那包卡地亚一起给他。“你去开会，想那么多嘛。”

“她会给你脸看。”他抬看我，小男生的模样。

“话别说得太满哪你。”他肩膀的线条看起来松了一些。

老实说，我猜他心里其实有如释重负的觉。能不要跟自个儿老妈翻脸当然是最好，天底下的男人大概没有一个不怕介婆媳战争的吧。

“我妈在家。”听起来很沮丧很无奈。

“你嘛一定要揍他？”虽然早就知他伤在所难免，心里还是小小痛一下。

因为他和我站同一边，百分之百。

就算输也是赢。

“，你这礼拜要是不把那小带回来给你阿爸我揍一顿，我就去台北给他好看！”阿爸抢过电话大声叫嚷，像雷公一样。

真是小又吝啬的老板，一听到加薪溜得比什么都快。没诚意啊！上的嘉奖再多都比不过有一堆圈圈的数字可。

把他送门，我在楼上看着他的车远离才真正松了一气。

要不是心甘情愿，我这辈宁可只当陆秘书不当傅太太。

暗非朋转看我一。“我有没有说过你是天底下最完的秘书？”

“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不跟他计较我跟谁计较？恁爸忍他很久了啦！叫他给我死回来，不然我…”

单凭这，我就不怕去面对那位气得想把我拆骨剥的傅老太太了。

“你这个笨，都几年了还被那个死没良心的小耍得团团转！说什么来去，结果ㄋㄟ？你看，还不是没名没分给人家吃得死死的！不要以为他家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想我陆阿明在南的芭乐园也有好几甲，要比起来谁的钱多还不知是谁怕谁啦！”

“我只希望她一，别被我气哭就好，毕竟晚上她得当女主人。”

“总之晚上你等著看就是了。”我推他到楼梯。“快去公司，我已经和小芹说好，她今天暂时代理我的工作。”

“阿爸，你还在计较这个喔…”

就算送我过去又能怎么样呢？大概老太太会再气昏一次吧。

他看看时间看看我，抓起车钥匙在手里转了转。我看不来他在想什么，因为他闭上睛好一会儿突然又睁开。

“没有。我觉得加薪比较实在，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阿爸，那你是不是也要连续揍他三天？”我没好气地说。

“你动作快，我送你过去。”他站起来。

我打了个电话回家。

这个工作还是无薪制的。

坐下来慢慢发，长发就是这不好。“而且我们方向不同，我得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