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就露出母老虎的性子,又抓又踹地挣脱童啸风的怀抱。
“你真不识好歹。”李继阳看不过去她的泼辣,双手飞快制住她的动作。
江雁纾这才发现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一个留着长头发,表情超冷漠的酷男。
“喂,冰块,你想干么?”
童啸风不动声色地递了个眼色,李继阳遂酷酷地放手坐得远远。
江雁纾好奇地看看童啸风又看看李继阳,一副不怕死地问道:“你们是不是道上混的?”
“你不怕?”
江雁纾摇摇头,心想人心险恶,所谓白道也不见得比混黑道的善心多少,反而披着羊皮的野狼野心更多。
童啸风笑笑看着她镇静如常的神色,很佩服她的胆识。
倒是李继阳用看“白痴”的眼光睇了她一眼,径自让高停车,自动坐到前座,还将中间的黑玻璃升起来,来个眼不见为净。
“他不喜欢我。”江雁纾直截了当地说着。
“不是,他只是担心我而已。”
童啸风不想跟她解释,李继阳是不习惯有人不尊重他高高在上的老板罢了。
“你是他的老大?”
“他是我的好兄弟。”
童啸风和任傲云虽然是风云堂的当家之主,但是对待手下,都像对待兄弟手足一样,堂规虽说严格但是情份却很深厚,所以高和李继阳虽名为属下,实际上也和他家人没两样。
“那你的伤怎样了?”她没想要关心他,嘴巴却已自动问起“刚刚有没有弄痛你的伤口?”
“一点小伤罢了,放心,你的花拳绣腿伤不了我的。”
“哼,大话,那晚你根本就一副快挂点的样子。”
“一时大意,不算什么。”
“你当自己是九命怪猫呀!”江雁纾嗤鼻笑他“可惜人命再硬也只有一条,说什么大意不大意,不留神老天爷照样收回去,管你是大人物还是小瘪三。”
“是,受教了。”童啸风应得有些委屈,长这么大还真没几个敢像在训儿子似地对他说话。
“乖呀!”
江雁纾看他忍耐的样子忍不住噗哧笑出来,而且笑得很放肆,完全不把皱眉的他当一回事。
“笑什么,我有那么好笑吗?”
“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玩耶,很像一只被踩到痛处的大笨熊。”
“你真的欠修理。”
童啸风突然伸手把坐在对面的江雁纾抓来,一面哈她的痒一面说着“看你还敢不敢笑得这么嚣张。”
江雁纾怕的东西不多,偏偏就是超级怕痒,虽然忍着不笑,可被他一逗反而笑得更惨,手忙脚乱想躲开他的魔手。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小小的车厢里,江雁纾差点笑岔气的脸上嫣红醉人;童啸风不由得看得心动,头一低直接用嘴迎上她的笑声。
她一惊笑声戛然停止,双手慌忙撑住他的胸部,想将他推开,不意正好压到他的枪伤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是受力压迫犹然隐隐作痛。
童啸风面不改色,但是冷汗却不试曝制自行淌落,他只好有些无奈地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