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羞赧笑笑。“不过末末还是好开心,主子和望大哥都是好人。”
“天缺?”他回来了吗?
“是啊,回来两天了,都待在居明老人那儿,说是主子大婚当日会过来,”迟末末回答,有些迟疑。“唔,主子也知菂菂…欸…”
“我明白。”果然天缺还是无法面对菂菂,他轻叹。
“那…主子是要找菂菂吗?”忽而,迟末末像是想到什么。
“呃…”他将“菂菂”二字写在脸上了吗?
“嗯,菂菂出门前有说,”迟末末据实禀告“如果主子明明手边无事却叹气不停,那就是在找她…”
“…”望江关俊脸一红,仿佛被人抓着小辫子。
迟末末浑然未觉,直把菂菂的留言说完“她要我转告主子一声,她只是忙完了出去蹓跶,傍晚前就会回来。”
“唔。”他力持镇定,充作无事踱开。
这菂菂…
唉唉。
““玥池”又叫“双心湖”由两座半圆湖泊隔着山脉一角组成…”
咦,菂菂在说东霖语?
“你们看喔,从这角度望去,这双心湖斜插一山,望家寨隘村在后,净苗寨渡口在右,往来航程都不过那水中山脉,所以…”
“菂菂?”望江关喊道,快步走来。“你在跟谁说话?”
“没有啊,”笑容甜美,双手摊开。“你没见我就一个人吗?”
呃…“怎么啦?”还是甜笑,拽着他衣袖无辜发问。“你不会只是来发傻的吧?”
“唔…嗯…外面风大,怎么不进船舱?”他回神,柔情暖暖脱口。大概是近来忙昏了,才会觉得她身后船桅上五只白鸟方才一齐回过头来瞪他。
“我就觉得外面好嘛…”咕哝地,她鼓着腮帮子转头。“反正他们看着我闷,我也看着他们闷,这样隔开多好,大家都开心。”
“菂菂…”望江关无言。
不只钿钿等人,连他都怀疑菂菂为何忽然回来,明明之前在西岛寻见妲己时便已又哭又闹好容易道了离别,本以为从此天涯殊途,难得相见…
“你呢?”她忽问:“你也不希望我回来?”
唉,问得好。
他圈来“脑袋里不想,心头上不听使唤…”细密搂拢。
“真的?”她颤抖,双手搭住他腰背,恍恍犹疑。
“真的。”轻抚她发,望江关压根忘了自己穿着一身新郎服。
懊怎么说呵…两月前搁下她的愁苦还抑抑压在心底,这几日失而复得的狂喜便冲得他神昏颠倒,乱的,怕是他再过十年也理不清。
所以他连她这趟回来许多疑点都忽略了,譬如她为何老是各处蹓跶,又为何妲己夫妇送了她便走…
“这样,你还要娶铮铮么?”她问,话底叹息。“现下可和你当时假娶镜鎏的境况不同!”得以隔几年便托了客死异乡的借口将她送予情郎,两不相欠。
望江关怔了怔,轻抚她的手势稍缓,复而箍紧。
“嗯。”箭在弦上,也由不得他。
“你…就不顾我?”轻咬下唇,她怨怼。
船头那已经在喊人了,苗寨在望。
“你知那是不可能的,无论何时何地,我…”心一横,望江关吮吻上她,此时此际便让最真挚的感情作主吧,他与她甘愿沉沦。
爆竹四起,余下的话含在两人口间。
难分难舍,再听不清…
“哇!婚前性行为!”不知打哪飞来一句西岛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