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她竟如此不知羞,连着种不可告人之事都能说得这般轻松自然。
“明知不可为而为,你明白我绝对没办法接受这种事。”姜明勋冷冷的说道。
纪羽蝉望着他,在他的话中并无听出分手之意,而且隐隐透露着痛苦,她的心情顿时好生矛盾。他是爱她的,所以无法接受她的背叛而痛苦,但相对的,他的痛苦不也正代表他对她的不信任?
虽然她的别的男人进旅馆是事实,但她故意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就是要试探他。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那不是她最深爱的人吗?即便她有些移情作用,但所投注的情感是假不了的,为何她的身体感受不到他所传递过来的感情和热度?
难道她的身心被造物者放错了位置,以致产生如此大的矛盾?
可是,为什么那个紫衣男子却能轻易的撩拨她灵魂深处?
甩甩头,她不愿再想起他,她的生命已在姜明勋的人生当中,所以其他出现在她人生中的,皆只是过客,稍纵即逝的过客。
“明勋。”纪羽蝉用膝盖爬行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的说:“我是开玩笑的,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认真,显然你对我的信任不够。”
姜明勋怔了怔。
“你…开玩笑的?”
她点点头。
姜明勋明显松了一口气,坐上床握住她的肩头,笑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
“假如有一天,我背叛了呢,你会怎么样?离婚吗?”纪羽蝉直视他。
“羽蝉,你今天又怎么了?说话反反复复,我都不晓得该如何分辨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姜明勋大皱眉头。
纪羽蝉轻扯一抹难解的笑:“你还没回答我,你会不会跟我离婚?”
“不会。”姜明勋斩钉截铁。
“即使我做了你一辈子都无法接受的事?”
“是的,我会要你付出代价,但绝不跟你离婚。”他的脸逼近了她。“这辈子,你是我的,我永远都不会放你走。”
她闭上了眼,努力想随着律动的节奏感受他带来的快感;岂料清亮的脑海中,浮现的全是紫衣男子的面容和眼神,他的循循善诱、他的体贴细腻、他的高潮迭起…他的幻影使她忍不住呻吟…一声由喉咙处逸出的渴盼。
而姜明勋却以为是自己带给她快乐,于是更加卖力,试图颠覆云雨;在云端,他呐喊着她的名字、呐喊着“我爱你”然后将他的种子深深射入她体内…
热度散去,姜明勋汗水淋漓的倒在一旁,昏昏欲睡;纪羽蝉则在羞愧中还感到一丝失望。
她居然在和老公做爱时想着别的男人!她是怎么回事?莫非她体内有着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放荡因子!
她惶惑不安的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任水花激在她的脸上,然后顺流而下,滚落通水孔,仿佛连同她的不安一并冲走。
淋完浴,纪羽蝉纷乱的思绪暂且得到一丝舒缓。回到床上,姜明勋已睡着,头紧紧靠着枕头,嘴角有一点歪斜,好像快流口水的样子,鼻息徐且慢,但幸好他没有打鼾的习惯。
纪羽蝉最喜欢看他睡觉的模样,通常靠在枕头上的男人看起来都像小孩子,天真而且无害,很容易激发起母性中的柔情特质。
她的手掌轻轻覆上他的额头,像记忆中母亲哄着她睡时那般,以拇指抚着他浓密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