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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的人生,正面临着ju大转折。
原本,我的生命已经在姜明勋的人生里了;可是,我ying是从既定的事实里逃脱,然后再进入另一个男人的人生里。
这像不像寄生虫的习xing?
女人就像寄生虫?不论口tou上可以多么独立,最终仍得依附男人而活?
也许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我一样。
只是,我有些困惑,当初召告天下的山盟海誓,为什么总无法永恒?甚至维持不到十年。
尤其自己还是背叛誓言的其中一员,就更显得讽刺了。
不过,我还是相信爱情,也想要爱情。
有人说女人一生只爱一次是幸福的,但并非每个女人的情路都能走得一帆风顺,一生乖舛坎坷的女人不胜枚举,我还是算幸运的了。
有许多人喜huan古诗词,或藉以抒发心境,或炫耀自己博学多问,更或单单是无病shenyin。
我不为任何理由,在这么多诗词选中,我独独钟爱苏轼那首《江城子》,我向往像他那样的多情人,拥有人间稀罕的真情挚爱…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chu1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
听闻一次、gan动一次;yin咏一次、落泪一次。
像司徒紫魈这样的男人是我以前从未接chu2过的,渐渐地,我发觉到他虽拥有bu分与哥哥相似的特质,但我却因为他那些在此之外的xing格而心动。
但愿,他是我心最后的依归,把我从对哥哥的迷思中解救chu来,让我真的爱他。
真的爱他,和我们的孩子,还有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在现实生活中的白tou偕老,胜过苏轼与他妻生死两隔的思念与爱。
在台湾举目无亲,如今被姜家赶了chu来,纪羽蝉能去的仍是只有梁shen怡家。
对于纪羽蝉夜半投靠的行径,梁shen怡早已司空见惯。当初答应纪伯父和纪伯母帮忙照顾纪羽蝉,所以在台湾,她的家就等于是纪羽蝉的娘家。
然而,当她看到纪羽蝉脸颊zhong了一大片时,她立即明白今日情况的严重xing不同以往。
“怎么了?谁打你了?”梁shen怡拉她进屋,心疼又气愤的问。
“明勋。”纪羽蝉淡淡地说。
“他…该死!他为什么打你?下手还这么重,狗娘养的!”梁shen怡边咒边用冰mao巾帮她冷敷。
“因为我zuochu对不起他的事。”
梁shen怡动作一顿,不解的望着她。
“我背叛了他。”纪羽蝉又说。
梁shen怡坐进她对面的椅子,握着她的双手。
“怎么个背叛法?”
“我爱上了别的男人。”
梁shen怡沉yin了半晌,试探:“司徒紫魈?”
纪羽蝉点点tou。
梁shen怡窃喜,这样的结果本来就在她计划中,如今达成了,她岂能不高兴?
不过,那姓姜的未免太没风度,随便动手打人就是不对,尤其打的还是自己老婆,就更猪狗不如了。
“你…有多爱他?”
听到这个问题,纪羽蝉怔了一会,手下意识的摸着腹bu。
梁shen怡意外的睁大yan,呐呐dao:“有了?”
哇sai!动作未免太快了吧?“那个”倒是她始料未及的。
“shen怡…”纪羽蝉yu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告诉梁shen怡她内心多年的秘密,她希望能获得好友的祝福。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明勋已同意离婚,紫魈则希望我跟他一起回lun敦。”姜明勋曾说过无论如何也不离婚,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那好呀,还犹豫什么?名字一签,与姓姜的断得一干二净,然后快跟紫魈走,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end!”梁shen怡拍击着她肩tou,潇洒的说。
纪羽蝉不由得失笑:“你就ba不得我赶jin跟明勋离婚。”
“那当然,谁叫他是个不及格的丈夫?”梁shen怡抬抬下ba。
“可是…我总觉得伤他这么shen,太对不起他了。”纪羽蝉略显忧愁。
“说什么呀你?”梁shen怡低叫。“这可是姓姜的自找的。”
她对姜明勋的成见还是一样shen。
“那么你为什么会对紫魈这么有信心?”这是令纪羽蝉费解的地方。
在梁shen怡心中究竟如何区分紫魈和姜明勋这两个男人的好与坏?
“直觉。”
结果她给了一个最笼统的答案。
“难dao你对他没信心?不会吧?小姐,人是你挑的耶!都已经打算跟定人家了,还问这zhong莫名其妙的问题。那两个男人一比较,无论哪方面,本来就属紫魈占尽优势。”梁shen怡又嚷嚷又是嘀咕。
纪羽蝉轻轻甩甩tou。
“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