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要想什么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她。她得赶紧设法脱困,否则真的会死在他们手中。
“你给我安分点!”燕妃过去伸手掴她巴掌,她的两颊被打得红肿。
珍缡含怒的眼神,心有不甘地回瞪她。
“臭丫头,你还敢瞪我,找死啊!我就成全你,等你深了,把你扔到河里,淹死你!”燕妃阴险地吓唬她。
珍缡不寒而栗,身子畏缩,退到墙角。
“哈…怕了吧!看你还如何刁蛮,胤礼现在人在战场,等他回来,也来不及救你了。”燕妃嚣张地笑。
胤礼!
珍缡在心中呼喊夫君的名字,希望他能感应到。
可是她也知道,远在天边的他,是不可能及时赶来救她,她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可怜她的女儿,尚在襁褓,就要失去母亲。
她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外面的宫奴找了她一整晚,依然没有下落。
这是当然的了,谁会料到她被燕妃所擒困。
看来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她,除了她自己。
珍缡趁着燕妃和哈萨累得打盹时,努力地将被捆绑于背后的手的绳结打开,可是这结打得牢,她试了好久,只能松开一点点。
她咬紧牙关,为了生存,磨破了手皮,渗出血来,也不放弃地继续解结。
这还得小心,不发出声音。
三更天的时候,燕妃先醒过来,拍了一下哈萨的背。
炳萨做坏事心虚,吓得跳了起来。
“嘘!”燕妃以眼神警告他,他慌张地待命。
“可以出去看看了。”燕妃交代他把珍缡装进麻袋,自己打先锋,探头察看状况,再挥手叫他跟上来。
珍缡在黑漆漆的麻袋里,觉得呼吸困难,所幸她已经成功地解开绳索,却装作仍被捆绑的样子,蒙骗过他们的眼睛。
夜晚,仍有禁卫军来回查巡,可是哈萨身为禁军统领,很清楚编派的时辰表,刻意绕着小径,错开巡视,悄悄地把珍缡格格扛到御河边。
“快把她丢下去。”燕妃轻声催促。
炳萨也是被逼急了,为了保命,他狠心地把麻袋抛进深不见底的黑潭。
本来想亲眼见麻袋沉下去,可是却听见撄莸慕挪缴。“有人来了,快走。”
两人赶紧遁入夜色,匆匆离开现场。
珍缡在麻袋里挥舞着手脚,袋口没有结绳,注定她命不该绝,她终于破袋而出,幸好她谙水性,游浮出水面。
溅起的水花声,引起两名太监的注意,他们正是竹香斋的人,因为担心十七格格,乃彻夜不眠不休地继续寻找。
“什么东西在河里?”太监纳闷地把提笼一照。
不得了了,是格格呢!十七格格在水里载浮载沉…
“十七格格!”他们大喊。
“快救我上去。”珍缡虚弱地朝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