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蛇虫鼠蚁。”温士元略觉放心。
他随即怔住,咦,要他放心或是焦虑干什么,他与她不过数面之缘。
陈律师说下去:“这件事有人证、有物证,看上去千真万确,燕阳一定不能否认。”温士元点点头。
“但是,也千万别承认假结婚,否则,惊动移民局可就烦了。”
他搔头“处理这件事难度甚高。”
陈律师微笑“可不是考智能。”
“今晚观众席一定嘘声震天。”
邓甜琛却笑“不见得。”
温士元抬起头来。陈律师也笑“你会踩她台吗?”
“我当然不会。”
“那么,其它人大抵也不会,燕阳是那种罕见的拥有观众缘的人,不信,看今晚好了。”
司机阿忠买来新鲜热辣饭菜,大家都饿了,坐下吃饭。
温士元说:“阿忠,把袁妈叫来负责三餐。”
陈本欣笑“你想把整个家搬过来?不如叫燕阳到你家住。”一言提醒梦中人。他斟出一杯啤酒,踌躇半晌。
陈本欣笑吟吟,像是看透他在想些什么“不过,记住,请客容易送客难。”
这样挪揄他,他都不出声,看样子他对她,确有三分认真。
这时,从心闻到饭香,走出来,惺忪地问:“你们吃饭?”
“过来。”温士元连忙让位“给你留了龙虾炒饭。”
从心漱过口便坐下吃饭,到底年轻,不顾一切,吃饱再说,逃命、说谎、选美,都需要力气。
温士元问阿忠:“楼下还有没有记者?”
阿忠答:“愈聚愈多,电视台本身也派来记者。”
温士元居然有点高兴“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
陈本欣答:“要叫记者蜂拥而出,说难不难,说易也真不易。”从心好像没听到似的,只管吃饭,只当他们在说别人。咦,根本燕阳就是另外一个人,她是周从心,大可置之度外,捱过今晚再说。
从心抬起头来,他们看到她恢复了七成神采,大眼睛不再凄惶。
好家伙,又站起来了。做人,是该有这样的勇气。这时,邓甜琛去听电话,转过头来说:“电视台说现在就派专车来接。”
陈本欣说:“叫他们尽管把车子驶来,在前门停,但我们会自己乘车往电视台。”
邓讲了几句,放下电话“该出发了。”
从心深深吸进一口气,她挺起胸膛,镇静地说:“我准备好了。”
温士元吩咐:“甜琛,你整晚跟住燕阳。”
陈律师问:“你呢?”
“我,”他略为?腆“我回家看电视。”
陈本欣说:“我回办公室,有事随时叫我。”
温士元点头“阿忠,你负责接送,打醒精神,有什么闪失,惟你是问。”
从心换上球鞋,预备出发。她本来想与张祖佑联络,报告现况,可是实在抽不出时间,况且,又怎样交代这件事呢,从心词穷。他们自后门出去,安全上了车,前门的记者仍在守候,有一两个人发现后追上来,已经来不及。
从心平安抵达电视台,可是那里也围满了记者,奇怪,还有没有记者去做国际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