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们永远我。”玫瑰说。

“来，别躲这儿。振华，我们去瞧瞧。”

“太好了，太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快告诉老妈，”玫瑰说：“老妈最听的消息就是这一件。”她吻更生。

“我真有那么厉害，就没有那么多瘟生肯牺牲了。”

包生笑“我哪知？我不过等着你大哥来追求我罢了，二十九岁半才订婚的老小，并无资格主持情难题信箱。”

我说：“你是我的小妹，我将饶恕你，七十个七次。”

我说：“玫瑰，你不必心急，或许现在他已经到在打听你的行踪，稍安勿躁，等待一、二天，这个人便像其他所有男人一样，送上门来，给你待。”

我取一只丝绒盒给更生。

“千军万一般。”我摇摇。

我们听到外边。传来的笑声、乐声、闹声，玫瑰的客人似乎全到齐了。

“如果我开约他，会不会太明显？”

外有人叫她：“玫瑰！玫瑰，来教我们最新的舞步。”

男人穿白最矫情，一幼稚的炫耀，成熟的男人多数已返璞归真，不必靠一白西装引注意力。而女人，女人穿白衣服却刚相反，像更生，永远不穿别的颜，她已经炉火纯青了。

“他们自然就知了，在香港，每个人的事，每个人都知。”她说。

包生搂住她的腰“谢谢你，玫瑰。你长大了，今年不问我们送你什么礼了？”

“我想再见他，大哥，有什么办法？”

“谢谢你，”她说“我不该贪心，企图赢得全世界。”

“要不要在报上登个广告？”

“问你苏。”

“我认为你是一个漂亮优雅的女人还不够么？”

她叹一气。

“大哥，你在想什么？”玫瑰问。

两人都穿白，无论服饰、神情、年纪，都非常合，堪称是一对人。

“呵。”我。

“哪一个？”我反问“今天那么多人都穿白，我怎么看得清楚。”

包生看着她的背影说：“玫瑰最关注的男人，还是她的大哥。”

我正在开保险箱，闻言一笑。

“你是玫瑰呀，你没有办法，谁有办法？”

“明年今天，我们举行婚礼，如何？”

我与更生靠在书房门看去，客厅的家全搬在角落，玫瑰带领着一群年轻人在使劲地舞。

“要不要拿去重新镶一下？”

周末我与她去应酬。在派对上，更生指给我看“有没有看到那边那一对？”

女人！

“不，他跟他妹妹来的，他已经在事了，是理工学院的讲师，甘七岁，上海人，未婚，”玫瑰报账般“而且他在下午三就告辞了，他坦白说这派对太孩气。”

我们终于订了婚。我安心了。

她又活泼起来“上来…”转着大裙去了。

“不用，刚刚好，”她说。

“可是你始终觉得我是错的，是不是？”玫瑰问。

“真婆妈。”更生说。

我目光随她的手指看过去，一对飘逸的男女正在舞。

“不，”她说“女人至要有运气，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我有运气…年纪不小了，又长得不怎么样，居然还俘虏到黄振华…”

“不，玫瑰的是另外一回事，我现在不与你辩论，可是那个男人，正是玫瑰看中的那位讲师。”

我担心：“上主保佑我那两张黄宾虹，早知先除了下来。”

“是你自己买的？”更生问“抑或是母亲给的？”

“这么说，女人要有名气。”

应他了，我们将订婚。”

我与更生订婚消息飞快地传去，大家都很替我兴，尤其替更生庆幸。

“那我们如何通知亲友呢？”我问。

玫瑰的双颊绯红，她冲着我问：“大哥大哥，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穿白西装的男孩？”

“是母亲早就在我手中的，你看看。”

她取戒指，上看个仔细“很漂亮，太漂亮了。”

“但那个男孩不一样。”她辩。

我诧异“你计较街上的闲人说些什么？乡下人的意见也值得重视？”更生微笑。

那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长挑个，脸上带冷峭的书卷气，白的衣在他上熨贴舒服。他女伴的气质竟能与他相似，一举一动都悦目。

“又是谁的男朋友？”我问。

“说话恁地俗。”我摇摇。

我叹气：“玫瑰呀，你中的白武士，大哥看着，都非常虎。”

“很好，”更生笑“到时还不结婚，咱们也已经告了。”

“啊…”我更加注目起来。

“不必了。”她笑。

舞会在当天八才散，大家玩得疲力尽，留下礼走了，一边说着：“明年再来。”

包生一次笑笑地说：“我倒是有晚福，都说黄振华是个好男人，为建筑师，钞票麦克麦克地赚，名字却从来不与明星歌星牵涉在一起，现在在中环赚到五六千元一个月的男人，便已经想约有名气的女人吃饭，普通小妞是不睬的了。”

我“很漂亮的一对，肯定不会有很多人欣赏，人们都喜玫瑰，一夸张、浮浅的。”

“玫瑰，我原谅你也就是了，你怎么可能要求我们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