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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玫瑰再见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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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bu 玫瑰再见 (4)

案亲认为我jing1神恍惚,非常诧异,我再也没有话说,便告退了。

玫瑰吃得很少,她说是累。

回到庄的公寓,我打开门进去,看到他女友脸se铁青地走chu来。

她并不睬我,一别tou就走掉。庄在看电视。

“怎么了?”我问。

庄的yan睛仍然留在七彩卡通上,正轰轰烈烈地在演大力水手。

“庄,”我说“怎么了?”

庄说:“我告诉她,我从来没爱过她。我爱的,一直是另外一个人。”

“你不是改tou换面,要zuo个新人吗?”

“我错了,她仍然控制我的灵魂。”庄简单地说。

说完他就全神贯注地看大力水手,不再chu声。他jin闭着嘴chun,脸se非常坏,但一双yan睛却闪亮得像一tou野兽,我觉得奇怪,但自顾不暇,顾不得那么多。

我说:“我还是去ba黎,听你的劝告。”

他不再回答我。

我收拾衣wu,提起只轻便的箱子,摸摸袋中,余款无多,因此在老庄chou屉中,取了叠钞票。

我临chu门跟他说:“我借了你三百磅,现在就搭夜船去ba黎,我看我俩难兄难弟,分tou腐烂比较好些。”

我也不知dao他有没有听见我说些什么。

我开了那辆随时会散的福士坐气垫船到宝龙,然后南下ba黎。

到ba黎时天快亮了。我跑到圣母院去祈祷。

如果在香港,你的心能碎成一百片,那么在ba黎晨曦中的圣母院,你的心可以碎成一千片了。

我租了旅馆,就住在那里,专等爹爹与玫瑰走。每日早上坐在sai纳河的“新桥”边发呆,听金发女郎们的絮絮细语。

钱hua光了,打电话给姐姐们求救,她大声叫dao:“罗震中!你在地球哪一个角落?”

我说:“ba黎。而且我的钱hua光了,hua都的hua也不再芬芳了。”

“爹找你,请快回来。”小姐姐说。

“他还没走?”我意外。

“有点意外,留下来了。你快回来,有要事。”

“那么多要事,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罗家都有要事,我才不信。”

“罗震中,你敢不回来!”

“好,我回,我回。”

我又开着那辆老爷车回到lun敦。

大船经过多佛海峡,风呜呜地chui,shen紫se的天空,海鸥哑哑地低鸣,我几乎想连人带车一齐驶下黑se的海水,从此消失在世界上。

但是我没有那么zuo,我没有勇气。

我回到lun敦,站在父亲的面前,zuo他的乖儿子。

案亲果然有要事寻我。

他开门见山地说:“震中,我有要事得回香港,我要你照顾你继母。”

我抬起了tou。

案亲咳嗽一声“震中…”仿佛有难言之隐。

“什么事?”我忍不住“为什么你俩不是一起回去?”她早早离了我跟前,我好安居乐业。

“她不肯回香港。”父亲说到此地为止,叹口气,站起来走开。

我问大姐:“怎么回事?他俩吵架?”

“不是吵架,她跟你好友庄国栋有点暧昧。”大姐跌足说。

“什么?”我两只耳朵几乎掉了下来。

“庄国栋,”大姐说“他们俩个天天都约会。”

“他疯了。”

“我也这么想。”大姐姐说“他要找女朋友,一卡车一卡车的随他挑,怎么会发生这zhong事?父亲再也不能与后生小辈去谈判,你去把这件事弄清楚。”

“我?”我退后了一步。

“你怎么样?”大姐姐恼怒地说“你父亲养了你千日,用在一朝,你不愿chu力,还啰嗦?”

“好好,我与他去说,他现在住哪儿?玫瑰又住哪?”

“玫瑰住夏惠,他住老公寓。”

“我ma上去。”

“你去了说些什么?当心把事情弄僵,我早知会有这样的事。古人说娶妻娶德,se字tou上一把刀,这话儿不会有错。”

“你老了,大姐。”

我chu门去找老庄。

我在写字楼把他找到了。

老庄jing1神奕奕,神采飞扬,整个人散发着无上的活力,是什么令他这么愉快?简直不能置信。

我冷冷地,将手臂叠在xiong前,斜yan睨着他“老庄,君子不夺人之所好。”

他并不介意,笑笑问:“你的所好,还是你爹的所好?”

“我警告你,庄国栋,zuo人不要大绝!”我提高声音。

“是。”他说“你生气了,震中,但是我认为你应该听我的解释。”

“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还有胆子在这里工作?”我竖起双眉“朋友妻,不可戏,你听过没有?”

“但是我认识她的时候,”庄以清晰冷静的声音说dao“她不是任何人的妻子,她只有十七岁。”

“十七岁…”我呆住“庄,庄…”

“就是她,黄玫瑰。震中,咱们爱的是同一个人,为之黯然伤神的,亦是同一个人,想爱而不敢爱的,也是同一个人。世界上gen本没有第二个黄玫瑰,我们早应该知dao了。”

我震惊。

“我已失去她一次,震中,我不打算再失去她。”他补上一句“命中注定,震中,命中注定的,你难dao还不相信命运?我结识了你,就是为了要与她重逢,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的。”

我镇定下来以后说:“我不能让你破坏我家ting的幸福。”

“震中,”他似dong悉我的心事“我太明白你,你自己不能爱她,可是,把她留在罗家,看看也是好的,是不是…”

我一记左钩拳chu手,把他打得飞chu去,撞在小型文件柜上,哗啦啦如同大厦倾,压塌了柜子,倒在地上,luan成一堆,女职员们像刺激电影中的女角那样尖叫起来。

老庄跌在地上,他苦笑,摸一摸嘴角的血,他并不说什么么。

我指着他说:“你让我见到你与她在一起,我打死你。”

我转tou走了。

我去找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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