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假如出了名的话,那就更有意义了。’”
“我有一种感觉,”柏翠纳中断故事,看着伯爵说:“他在想,我一定会听到或发现在这个房子里对他有用的东西。”
伯爵没有答腔,她继续说“‘你认为我做得到吗?’我两个眼睛睁得大大地问他。”
“‘相信你做得到,林敦小姐,那一定会变成很有价值的资料。’他答道:‘下个礼拜让我拜读一下好吗?’”
“那怎么行?我会犯诽谤罪。’我说:‘我写的东西就好比报纸上在谈论着亲王的事一样。’”
“你最好别卷入任何旋涡。”他以爱护备至的语调说。
“我沉默了几分钟。”柏翠纳说着:“然后他问,‘你在担心什么?’”
“‘我想不出,’我说:‘什么地方可以藏日记?你也知道,写字台是无法避免仆人们偷看的,可是又没有别的地方…’”
“‘喔!你要买一个保险箱。’他说:‘你可以在庞德街的五金行买到,还有一把钥匙,没有人能够复制。’”
“‘好主意!’我叫起来,‘那我只要好好保管住钥匙,就没有人能够偷看了。’”
“‘除了我!’穆地模说,‘不要忘记我答应作你的发行人和顾问哦。”
“‘你真好!真太好了!’我告诉他:‘明天我就开始写。’”
“‘你可以在五金店买到保险箱。’他叮咛地说。”
柏翠纳审视着伯爵说:“你看我非常聪明吧?是不是?”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的保险箱放那儿?”他问。
“我猜是在他的卧房。”柏翠纳回答:“假如他认为这些信真正价值五千磅,决不会放在客厅的。我还猜到他一定放在在衣柜里面或上面。”
她微笑地再加上一句:“爸爸有一次说过,赌徒赢了钱总是藏在衣柜上面,小偷常常忘了多看上面一眼。”
“是不是真的放在那儿?”他问。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柏翠纳答道。
“你怎么进去的?”
“这我也相当聪明。我猜穆地模一定不会有很多仆人,否则他要是有钱就不必向卡蕾勒索五千磅了,所以我跑到地下室,察看窗子锁好了没。”
她微笑。
“这也是爸爸教我的。爸爸说仆人往往让地下室的窗子开着,因为他们认为地下室太热,又不通风,小偷就趁机爬进去。”
“你很容易被逮到的。”
“没有什么危险啦!”柏翠纳回答:“那里有两个窗子,我可以听到一间房间有鼾声,那么另一间一定是客厅了,客厅的窗子半开着。”
她说话时故意压低声音。
“我爬进窗子,沿着甫道摸进去,发现有一条路通往楼梯,那是个小房间。”
“听得我不寒而僳。”伯爵说:“你要是给捉到了怎么办?”
“那你必得把我保出来。”柏翠纳说:“我也想像得到你一定会威胁穆地模不能告我。”
她想伯爵听了一定会发怒,所以马上接着说:“我还计算到,穆地模一定不在家,他非得等到舞会曲终人散不肯回家,所以我进去的时候,屋里一定漆黑一片。”
她望着箱子,露出胜利的微笑:“我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喏?就在这儿。打开来看看。”
伯爵没有答腔。柏翠纳跳起来,走到箱子旁。
这个玩艺儿做得非常坚固,柏翠纳拿了一把开信刀,对着正在观看的伯爵说:“我想你可以用这个东西撬开。要不然我去找根比较硬的东西。”
“你不要穿着这样子出去。”伯爵严厉地说。
“好吧!”她顺服地说:“假如要用这把开信刀,不如用拨火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