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
“战神,先王的死对本王打击很大,所以我一时激动误认为你是凶手,还将你关在了死牢里,这都是我的不该啊!现在好了,真相已经大白,先王是因为病重不治而亡,跟你毫无关系,你可以从死牢里出来继续统治大军,做我国的战神。”
不需要他死了,是这个意思吧?明明可以活下来,战神却一点也不高兴,活着对他来说早巳成了一种煎熬,它有个名字,叫生不如死。
战神的平静让贝王涌起了怒意,为了大局着想,他暂且收起恼怒之心,坐到了战神的身边,他甚至像弟弟对哥哥似的撤着娇,讨起好来“先王在世时你一直东征西讨,为我们的国家平定了许多战乱。如今北方有军不断地袭击我国边境,甚至向本王索要钱财才肯息事宁人。我知道战神精通兵法,对军队的管理更是毋庸置疑,若是由战神出面将此事平息,那更是再好不过。”
基本来说战神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他还有可以被利用的地方,心里清楚这一点,但第二天战神还是拖着病态的身体上了战马。右手不能再握刀杀敌就训练左手,所有的训练都是在实战中,在血与生命的奋斗中硬练出来的。
这一战,直战了十年。
十年间,所有对贝王的统治构成威胁的国家,战神奉命攻打;与贝王的利益有冲突的国家,战神奉命攻打;对贝王不敬的国家,战神奉命攻打;对方手中有贝王想要的,却又不肯双手奉上,战神奉命攻打;贝王看着不顺眼的国家,战神奉命攻打;贝王想要攻占的国家,战神奉命攻打…
诸如此类原因,战神将十年的时间都消耗在了血泊和战争之中。有好多次,他都差点伤重死掉,每一次他都在巨痛和恐惧中活了回来,然后…然后是继续征战,继续受伤,继续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他二十七岁攻打鸟语国的那一年,这次攻打的理由很简单…贝王看中了鸟语国一只会像人一样唱歌的灵鸟,偏生这只鸟是鸟语国的国君心爱之物。人家国君说了,可以让出王后绝不让此鸟。敢拒绝贝王自然就得迎接战神的洗礼,如此这般战神再度出动。
和过往的每一次战争相同,只要战神出马,谁会取得最终的胜利早已成定局。和往常不同的是,就在战神即将生擒鸟语国国君,抢回鸟敬献给贝王的时候却意外地接到了贝王令其速回的旨意。
没有任何犹豫或是耽搁,战神命令大军在鸟语国边界驻守,独自回国去觐见贝王,等待他的是一场两个人的庆功宴,由贝王为他单独庆贺的酒宴。回想他为贝王出生人死十年,每次得到的顶多是一句夸赞,特意为他举办的宴会简直让他欣喜若狂到失去理智。
“来来来!本王敬你一杯,这十年来你为本王东征西讨,立功无数却不求回报。本王真应该好好谢你,这杯酒你一定要喝!一定要喝啊!”将白玉杯中倒满鲜红的液体,贝王亲自端到了战神的手边。
“多谢王上赏赐。”战神一口饮尽。能跟弟弟共举杯是他的心愿,今天这个心愿终于达成,虽然形式上有些不同,但他终于喝到了弟弟敬哥哥的酒。
放下白玉杯,战神望向那张日益和他不同的面容。只见贝王的目光紧紧地定在他左脸的疤痕上,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贝王不仅在思忖,更在憎恨。十年的征战不但没有让战神变老变衰弱,反而增加了他的英气。再反观自己,整天在宫中吃喝玩乐,他的身体越发臃肿,连头发也开始秃起来,难怪宫中的侍女每次见到战神就议论纷纷,恨不得马上扑向他。
包让他憎恨的是他的名字…战神!他凭什么以神自居?他身为王都只能祈求神灵保佑,他凭什么以战神的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他活着,对他这个孪生弟弟来说永远都是一种威胁,所以他一定要他死,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