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方小说，是一个女孩同造主讨价还价的故事。”

途中，黄珍喟地说：“你同志佳这一对，真是台风也甩不开。”

“志佳，你得到的，已是上上签。”

黄珍要痹篇仓喆，志佳却制造机会，是把他俩拉在一起。

仓喆很欣赏她这份自在，她使取笑她的人反而显得小家气。

黄珍不方便开，只是赔笑。

志佳微笑：“听说你写了个新小说。”

志佳只得等待明天。

志佳低：“有时真觉得不堪寂寞，举目无亲。”

“过奖了。”

仓喆正犹豫，黄珍却已脆地背起手袋，对他说：“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并不知那个时候，仓喆已经坐在小冰面前。

仓喆一走，志佳便对黄珍说：“我看他的冷面孔，已经有三年了。”

仓喆神恍惚，不能集中，佟志佳遭到冷淡，在外人前不好说什么，十分委屈。

仓喆也不再说话。

“人真难。”是佟志佳的结论。

不知是谁讲的，不喜娶与娘家过分亲厚以及妹一大群的女，免得她芝麻绿豆什么都回家申诉，小事化大，不可收拾。

黄珍不让她有诉苦的机会，这也对，免得越诉越苦，越说越气。

仓喆忍不住揶揄她：“你倒是没忘记你喜什么饮料。”

三个人静静就散了会。

然后志佳匆匆赶到，仓喆看了看表，什么，她迟到一小时？好像不大觉得时间过去，她好像来不来均无关系，他好像不十分牵挂她。

“这就变了揶揄了。”

在咖啡室坐下，黄珍叫一杯红茶，指明要糖加青柠。

小冰讶异：“小伙，我约你明天。”

“真该替银河杂志主持一个信箱。”

志佳嘀咕，真新鲜，不找她，反而找到了仓喆。

这佟志佳，说她笨，才怪，她聪明得要死，说她聪明呢，有时笨得要命。

“真可怕。”

志佳回到寓所，看到电话录音机上有人留言。

黄珍笑：“是，女主角走到造主跟前投诉要把边的若人与事退掉换更好的。”

黄珍一句话也没有。

“呵，是吗？”

志佳说：“真好想象力，上帝怎么说？”

仓喆忽然说：“志佳，我满以为你杂志只是为消遣。”

黄珍边听边，一路微笑。

志佳知黄珍不在公众场所发表私人意见，故说：“一个作家，能到那样飞扬跋扈，也真叫人佩服。”

“志佳，我是仓喆，小冰先生约你明天见面。”

不论她是谁，她都是一个格平和，容易相的女。

他俩等了半小时，志佳并没有现，不知给什么绊住。

志佳的气忽然平下来，她的五官放松，握黄珍的手：“真听你说话，像是特效葯，一听百病消散。”

仓喆只得笑了。

仓喆一也不闷，与黄珍谈着生活上趣事：他先一阵假期过得多么愉快，他终于学会了与降落伞…比他小五岁的弟弟要结婚了，他任他的证婚人，弟妇持要一枚好看的婚戒，他把母亲的遗慷慨地让给弟弟。

“别开玩笑，志佳，你父母俱在，还有弟弟，男朋友随时随地殷勤侍候…别叫人妒忌才好。”

仓喆刚想讲话，电话已经截断。

“是篇科幻，见笑了，学着写的。”

小伙调起来也真调：“你约佟志佳明天。”

黄珍并不动气，只笑笑：“像骑自行车与游泳，学会了便记得。”

黄珍打个哈哈“你还说难，我们真不晓得该怎么。”

仓喆忽然沉默了，就这句话上，他没有置评。

不起，你且到大世界咖啡座去等我，我半小时后即到，还有，我有话想和黄珍说，叫她也去。”

“不能换呢！分到什么就得那样过一生了。”

仓喆像是知女友会不兴，预先补一句：“也许，小冰先生认为男人与男人讲话较为方便。”

志佳坐下来犹自怅惘地说：“他们说洪霓会来，我等了将近一小时，她始终没现。”又补一句“我想向她约稿。”

志佳解嘲说：“但是一就好像鬼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