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风俗有关。”
“什么?”
“你别看社会风气像煞开放,实际上顽固分子的势力仍然根深蒂固,但凡男女关系出了纰漏,离婚妇人还是得承担一顶大帽子。”
“我完全明白你说什么,女方承受的压力是要大一点,你看仓喆,英俊、能干、好修养,几乎是十全十美的一个角色,没有人会怪他见异思迁,三心两意,一定是佟志佳有毛病…”
小朱看她一眼。
“都说闪电不会击中目标两次,可是你看我。”
小朱说:“听说那位女士已搬到仓喆的宿舍了。”
佟志佳恼怒:“你这个是非人!”
“我住他隔壁,很难不是非,那样小小一个单位,不知如何挤得下两个人。”
志佳抬起头“两为一体,不就行了?”
“行吗?我情愿保留一点自我。”
志佳越来越觉得钟邴旦有趣。
“志佳,你好像已经把他忘了。”
“是,忘了,所记得的,也不过是记忆。”
钟邴旦居然把这句话听懂了,非常高兴,人总有自私心理,他希望佟志佳把记忆都速速埋葬。
饼一天,志佳向应佳均申请把应彤带出来。
应君获此尊重,语气大有好转。
“你不介意我问一声,你带她到什么地方?”
“舍下,我做了苹果馅饼。”
“啊!”应君说:“好主意。”
志佳不愿与他谈下去,和伤过她的人宜维持一定距离。
饼一会儿他说:“请小心驾驶。”
“公司的司机极之有经验。”
应君语结。
她比他冷静,她比他有办法,她比他周到,她处处胜于他。
事实上,他此刻完全不介意她出现。
据女佣形容,她每次前来探访,总是打扮得无懈可击“太太用的香水十分清幽。”女佣说。
她要不穿纯白,要不穿混色花,都是幼儿喜欢的颜色,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一来一回,顶多两小时。”
“我同意。”
应佳均那天特地在家等孩子回来。
小女孩一脸兴奋,马上对父亲说:“妈妈的家很大很漂亮,共有四间房间,有一间,完全属于我,妈妈说,将来我稍大的时候,征求过爸爸同意,可以去住上一两天。”
应佳均有点困惑。
她什么都想到了。
从前的佟志佳,去到哪里是哪里,凭感情用事,头痛却跑去医脚,慌乱间又伤了手,统共叫人生气。
半晌他问:“房间布置得很好吧?”
“有自己的浴室与电视机,床是白色的,床顶有帐幕,妈妈并且说,我是她的小鲍主。”
“我很高兴你们相处得这样好。”
“她不会再生病了吧?”
“不,她身体已经大好。”
小孩松口气。
“妈妈还说些什么?”
“她不大喜欢讲话。”
“你们做了些什么?”
“我们听音乐,吃下午茶。”
“苹果馅饼的味道可好?”
“唔,她给我许多奶油。”